大殿内鸦雀无声,沒有人回答胡亥,但这却使胡亥更加愤怒:“关键时刻,你们都变哑巴了吗,朕养你们何用,”
“报……”胡亥刚想发作,殿外,一名士兵急奔而入,手里提着一只木匣子,來到大殿中央,士兵单膝跪地,拱手道:“报……定陶八百里加急,章邯将军大破楚军,阵斩楚将项梁,杀敌七万,特献上首级,请陛下核实,”
说完,士兵单手拖着木匣,打开盖子,一个栩栩如生的头颅,用白灰覆盖,再加连日冬雪,天气寒冷,使得头颅清晰可辨,胡亥此时掩鼻看了看,他离得很远,根本看不清,只不过是走走形式,此时听说楚军已破,胡亥不禁长舒口气,他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不禁朗声大笑道:“赵大人,这次又被你说中了,章邯果然沒有叫朕失望,”
停了下,胡亥又道:“朕要重赏章邯,重赏前军将士们,”
“吾皇圣裁,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山呼,跪伏在地,这时,胡亥已将章邯不久前兵败的事抛到脑后,他大笑着起身,向殿外走去,
“陛下有旨,退朝,”一名小宦官走上前,朗声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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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咸阳宫,胡亥的銮驾直奔甘泉宫而去,他此时心情极好,章邯的大捷,打破了胡亥这几日的心结,此时,他探手拉开侧面的窗帘,外面是白蒙蒙的天地,大雪覆盖了整个关中,虽然可以看到,大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清理过,可胡亥的车驾还是保持着徐徐的速度前进,
这时,一辆马车急速追來,在胡亥车驾百步外停止,这时,一名侍卫驭马來到窗前,在马上拱手道:“陛下,赵大人的马车來了,”
胡亥点点头,銮舆停止了前进,这时,赵高略显肥胖的身体出现在胡亥视野中,他一路小跑,很快來到銮舆前,拱手道:“陛下,您找我,”
车内传來胡亥嘶哑的声音:“赵卿,你进來吧,”
一名内侍把踢蹬放在车前,赵高缓步走入马车,这时,内侍重新收起踢蹬,向一旁的车夫令道:“起驾,”
马车再次徐徐而进,车内,赵高半弯着腰,陪侍在侧,两人皆沉默不语,不知多久过去,胡亥轻叹一声,凝神看向赵高,叹道:“赵卿,知道朕为何找你吗,”
“臣不知……”
“山东之战,章邯虽然暂时扭转战局,但朕很担心,匪军能否死灰复燃,”说到这,胡亥锐利的目光在赵高身上游走,继续道:“当年周市入关,险些打到咸阳,此时想來,朕还历历在目,这一次,朕要你休书一封,督促章邯,尽量剿灭匪军,朕不想在听到任何对朝廷不利的消息,”
赵高拱手唱诺,胡亥把思绪收回到眼前,又道:“最近,咸阳一切可好,”
胡亥整日沉迷后宫,对咸阳的管制根本无心过问,只是偶尔想起了,才会问一句,此时,胡亥忽然问起咸阳近况,赵高略显惊讶,不由干笑道:“自陛下登基以來,咸阳一切安好,百姓们安居乐业,无不夸赞陛下仁德,只是有少许官员……”
赵高故意顿住话头,胡亥隐约听出,赵高话中有话,他不悦斥道:“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喏,”赵高假作惶恐,轻声道:“臣近日偶有耳闻,不少朝臣对陛下存有诽议,经常在酒肆枉议时局,这会严重威胁到陛下的声望,还请陛下圣裁,”
“岂有此理,”胡亥勃然大怒,他看向赵高,愤然道:“这件事你可全权替朕处理,再有胆敢妄议者,杀无赦,”
赵高要的就是胡亥这句话,此时他赶忙拱手:“臣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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