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祝彪和手下庄客们获得自由后,太平车上的药材,马匹,甚至部分武器都被留下。只有几辆装着食物的太平车,一群人狼狈地走了,背影萧瑟。
“祝家三郎,放心,我们终会有再见之日。”晁盖在看到祝彪面对勒索时的平静,生出斩草除根的打算。不过现在身为良民,痛下杀手又有点不合时宜。
况且,区区一个祝家庄,翻不起多大风浪!人生何处不相逢,那一个三郎,可知否,你我终会遇见。
祝家庄的队伍狼狈不堪,茫茫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逃也似的飞奔,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石秀,晁盖,今日之辱来日百倍还之。”
离开落霞岭很远,祝彪才从喉咙里憋住一句狠话来。走在前面的栾廷玉浑身一震,脸上闪过无奈。
自然而然地想到临别前晁盖对自己说的话:“祝家三子,志大才疏,野心勃勃。尤其是祝家三郎,心胸狭隘,难堪大任。脱离险境就想着如何报复。招灾惹祸精,教师如若深陷其中,恐将悔恨不已。”
栾廷玉再次想到这番话就感到心悸,可想那老庄主祝朝奉在自己落魄时接纳,又怎么能够背信弃义呢?此乃小人行径,传扬开去,必被天下人耻笑。
“哎,三公子,上马吧!有甚么事归庄再提也不迟。”一声叹息,栾廷玉把缰绳塞到祝彪手里提醒:“此事先报予家主知晓,报仇之事从长计议。”
“师傅,好吧!”祝彪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
“别忘了还有十多个庄兵,趁早搭救。”
“师傅,三千两银子,您这不是示弱吗?”
“你糊涂啊!此事因你而起,能用钱解决就不是问题。”
“哼,可是我还是不甘心。”
……
祝家庄人人如丧考妣,个个默然不语,犹如斗败的公鸡。唯独骑着马的祝家三公子嘴里叫嚣连连。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跟之前的俘虏简直判若两人。
栾廷玉跟随众人步行,抬头仰望这个徒弟,目光中满是复杂。不自觉又想起晁盖的礼遇,信任更觉悲凉。或许有的事不用多说就会在心里生根发芽。
常言道,有人忧愁就有人欢喜!
朱仝带来的百多个差役就很开心,从祝家庄那里获得了银钱,带过来的十多个祝家庄兵没有捆绑。
石秀,石开等人也是高兴的不得了,牲畜追回又有赔偿。千里迢迢前往北地贩卖牛羊总算喜获果实。
尤其是石秀,接连两场阵前斗将仿佛找到了以后正确的方向。贩卖牛羊哪里有如今这般来得畅快自在。
众人赶着大群牛羊返程,鞭敲金蹬响,高奏凯歌还。
队伍走了小半个时辰,来到一处岔路口。
“保正,就在这分别吧!”朱仝在马上冲晁盖一抱拳。
“兄弟,来回奔波,不如去我庄上喝一杯?”晁盖笑了笑,热情邀请:“弟兄们也乏了,到庄上歇歇脚吧!”
白吃白喝谁不喜欢?酒肉那叫一个香!
差役中有不少人满脸意动,可朱仝不是爱贪小便宜的雷横。自家兄弟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当即大声拒绝:“不用了,公务在身,下次有机会再去!”
“好吧,兄弟,既然你心意已决,那就不强留了。”晁盖自然了解朱仝的秉性,不想这群兵油子白吃白喝。随即一笑:“你也知道我收购了一批好马。”
他朝身后挥挥手,立马有护卫牵过来两匹高头大马。一匹纯黑色,一匹枣红色,强健异常,颇为神骏。
“这两匹北地好马,送给你和雷横兄弟。”
“哎,这如何使得,如何使得?保正万万不可如此。”朱仝是习武之人,自然认得好马,这两匹马比他胯下普通军马好得多,却是连忙摆手拒绝。
“哎,你我兄弟,就别跟我推辞。”晁盖在马上拉住朱仝的的胳膊,脸上闪过愠怒之色:“愚兄可不是贿赂,而是私下里赠送。宝马配英雄,你有了好的坐骑,就能更好的缉捕贼盗,造福一城百姓。”
“既如此,那多谢兄长,小弟就愧领了。”
朱仝看着这个多年故交,突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却是让人打心里佩服,猛地一抱拳改变了称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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