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两人也只敢在私下里说。
“是呀。”汤宗感慨。
杨士奇转而神秘一笑,道,“正传兄,不过你却有个好消息。”
“我?”汤宗一愣,随即笑道,“我能有什么好消息?”
杨士奇道,“你当年的属下车在行,此次北征骁勇善战,在宁阳侯军中作为先锋冲杀敌阵,又是立下大功,皇上极为器重,直言是他的少年将军霍去病,已经加封他为武威将军,统领一众大汉将军,专司护驾之职,而且不但如此,英国公张辅,荣贵妃兄妹趁机多有进言语,想要将常宁公主许配给他。”
车在行与汤宗关系匪浅,朝堂复杂,他受皇上信任,一步登天,官职越做越大,对汤宗的确未尝不是一件喜事。
“什么?!”但汤宗闻言却是大吃一惊,“下嫁公主?东里兄此言当真?”
皇帝嫁公主,历朝历代都是为了联姻士族外戚,巩固皇位,但这里却不包括明朝,有明一代,皇权极为稳固,压根用不着联姻什么势力,英国公张辅身为外戚,本身势力就不可小觑,也用不着笼络什么其他势力,所以纵然车在行孤身一人,没有靠山,也是可以成为驸马的。
杨士奇笑道,“当真,皇上已经同意,车在行焉有抗旨的道理?”
他看着汤宗,“正传兄,看来五月十八迁都大典之后,你就要喝喜酒了。”
汤宗闻言不说话,低头沉思,眼睛左转右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他如此,杨士奇道,“正传兄,这是喜事,有什么好多想的,其实车在行也是运气好,若是早几个月,他可就没有如此机会了。”
汤宗抬头,神色诧异,“东里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士奇道,“正传兄有所不知,永乐十六年十一月时,皇上闻知北 京行在鼠疫已过,便有了北征北元的想法,还召集内阁商议,当时虽然我与杨荣不同意,但胡广全力支持,此事也就定了下来,本要在新年之后起兵,不想却是遇到了常宁公主被掳走之事,以至拖延到昨年七月。”
“什么?!”汤宗闻言更是大吃一惊,这次居然直接站了起来,神色间满是骇然,“北征之事原本是定在昨年过年之后的?!”
“是呀?”杨士奇奇怪,“正传兄,这......这有什么不对吗?”
汤宗不说话,脑中疯狂运转,在剿灭明教反贼之前,他就已经意识到阚六掳走常宁公主并非是被朝廷剿贼逼急了,也非是主动挑衅朝廷,而是另有其他图谋,这大半年来苦思未解,全然没有线索,直到杨士奇今日说起,他才明白过来,原来阚六是想做下此案,故意暴露明教,从而引起朱棣忌惮,拖延他北征的脚步!
可阚六为什么要如此做呢?
联想到玄武自北 京行在回平阳时,曾言程汤曾说北 京行在的鼠疫发生的极为奇怪,明明算得上是风调雨顺,粮食不缺,甚至还上奏朝廷北运百万石漕粮,却依然发生了鼠疫。
这个原因汤宗当时没有想通,但现在联系朱棣北征被有意拖延之事,他明白了,北 京行在的那场鼠疫本就是人祸!
北 京行在藏着大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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