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西州别驾出城
“打猎”,对于西州城内的百姓和一众刺史府属官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唯独一人脸色阴沉。许敬宗端坐在主位之上一言不发,但粗重的呼吸声和阴沉的脸色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情。
张拯前脚出城打猎,叟无欺后脚就失踪了,要说这两件事情没有什么关系,狗都不信。
望着下方匍匐在地,身体因为恐惧不断颤抖的侍卫,许敬宗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气。
一把抄起身前案几之上的镇纸就朝那前来禀报消息的侍卫砸去。
“咚。”石质的镇纸砸在那侍卫的额头之上,霎时鲜血直流,那侍卫吃痛,嘴里却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饭桶,都是饭桶,老夫当真就是养了一群废物,那么多人看一个张拯,看一个叟无欺都看不住,废物,一群废物……”许敬宗愤怒的咆哮声响彻了整个刺史府的主殿,而那侍卫见许敬宗终于开始发怒,心中反倒松了一口气。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许敬宗将整个房间之内能砸的东西尽数砸了个遍还觉得不过瘾。
望着跪在下方额头上鲜血直流,但依旧因为恐惧自己而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的侍卫,心中怒火更甚。
抬起脚一脚便踹在那侍卫肩上,须发皆张,怒喝道:“废物,都是废物!”那侍卫任凭许敬宗拳打脚踢,就是不发一言。
事实上一个老书生的拳脚又怎么可能会对一个身材高大壮硕的兵卒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呢。
所以侍卫心里很清楚,自己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当好一个人肉沙包,让许敬宗把心里的怒火发泄出来。
要不然,以这位刺史大人喜怒无常的性格,真的会死人的。许敬宗一脚一脚的踹在侍卫身上,直到累的抬不起腿,这才怒火稍减。
许敬宗知道,叟无欺失踪之事肯定和张拯脱不了什么关系。但他却没有办法将罪名安到张拯的身上。
因为全城的人都知道张别驾今日领着一干爪牙出城打猎去了。而叟长史,却是在自己的府邸之中消失的。
恍若人间蒸发一般,连长史府的下人都不清楚叟无欺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
所以,就算心知此事是张拯所为,许敬宗也毫无办法。因为,没有证据!
张拯今日为何要大张旗鼓的领着一干爪牙出城打猎,想要的便是这个结果。
西方曾经有一个大贤说过一句名言:“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翘起地球。”想要撬动整个西域的局势,没有支点怎么行。
而叟无欺,便是张拯的支点。只是张拯将这个支点给用了,而且用完还扔了,烦恼的人就变成了许敬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