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还传出一阵“哈哈哈哈”的豪迈大笑。
“嗝~”
吃饱了肚子的张拯不自觉的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
李承乾与张公瑾也停止了寒暄。
一顿饭吃了将近小半个时辰,倒也算得上宾主尽欢。
李承乾知晓张公瑾与张拯父子相见,必然有话要谈,识趣的出去帅帐带着常言先回钦差行营了。
于是帅帐内突然安静下来,独留张公瑾与张拯父子二人大眼瞪着小眼。
“你的伤势,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沉默了半晌,还是张公瑾率先开口打破了帅帐的宁静。
“回父亲,孩儿的伤势已经痊愈。”
听张公瑾问起自己的伤势,张拯的鼻子一酸。
不由得想起了那场针对自己的有预谋的刺杀,还有那些为了保护自己,奋不顾身选择死战的袍泽的面容。
心中升起万般酸楚,右胸上似乎又传来阵阵痛意。
“前因后果,为父都知晓了,臭小子,没给老子丢人。
我国公府也不是任人欺凌的软柿子。
你那一箭不会白挨,在大理寺监牢的半个月,也不会白蹲。
老子回去,会跟他们算算总账。”
张公瑾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用最平静的声音,说出了最霸气的话。
张拯眼眶一热,那是一种自己强撑了许久,靠山突然出现的感动。
老爹领兵在外,京城偌大的国公府邸,只有自己一个男丁。
明枪也好,暗箭也好,只能由自己一个十五岁的孩子硬撑。
哪怕张拯两世为人,也觉得身心疲惫。
前世的自己,大学没毕业就莫名其妙穿越到大唐。
也没吃过什么苦,就是长在温室里的花朵,更别说有什么斗争经验了。
这一世更只是在国公府庇护下的一个纨绔子弟。
如今老爹回来了,张拯的心一下子变得无比的踏实。
“是,父亲,孩儿没事,孩儿也没那么软弱。”
张拯抽了抽鼻子,对着老爹露出一个坚强的笑脸。
张公瑾也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笑脸。
对于自己这个小儿子,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三个大的儿子,为人都过于老实。
只有这个小儿子,除了时不时惹出一些令人哭笑不得的祸事让人头痛之外,却是天生自带一股灵性。
一些奇思妙想和随手捣鼓出来的新奇玩意儿,有时候让张公瑾都会忍不住大吃一惊。
所以程老匹夫常说,张拯是个灵醒的娃子,脾气性格也让程老匹夫甚为喜爱。
就连陛下,对自家的小儿子性格脾气,也是颇为喜爱的。
不止一次的当着自己的面,夸赞小儿子是大唐少有的俊才。
“你还小,老爹帮儿子,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长安你就不用管了,老子回去会帮你收拾善后。
倒是这次陛下让你去晋阳,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张公瑾坐回主位,示意张拯也坐下,对着张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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