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兴奋道:“知道哥哥这几日要回来,咱们都憋着一股劲儿想给哥哥准备礼物接风洗尘呢!哥哥,一共七十四个贼人已经宰了四个,带队的是大青山的三头领赤面虎吴驷,七十来个贼人是三个山头拼凑出来的,现在都在这破村子里睡大觉呢!哥哥,是不是连夜围杀了他们?”
李二郎对宋文拱手说道:“哥哥,那赤面虎吴驷是大青山里身手最好的一个,不过我愿意去试试他的成色!求哥哥应允……”
宋文皱了皱眉:“我记得情报里提过这个吴驷,应该还是个有良心的家伙……要不是他的元宝领收容了不少老弱妇孺,怕是那些人都得被那个一点灯和白麻子给糟蹋死。”
李二郎欲言又止拱手退下,宋文接着说道:“咱们只来了五十人,另外五十骑兵都被林冲兄弟带到他们来路上去设伏了……不宜和他们硬拼,干脆直接打起旗号火把造声势突袭一下,然后逼他们往大青山方向逃窜!福子立刻去黄草坡那边给林冲兄弟传讯,让他就守在黄草坡顶上、等贼人逃到精疲力尽到坡底下时就全员冲阵给我一举绞杀了他们!如果可能……留赤面虎吴驷一条命!”
小福子抱拳道:“斥候队得令!”
赤面虎今天晚上翻来覆去的如何也睡不着,房主一对老夫妇被手下赶去了地窖里,村子里喘气的几只鸡鸭和黄狗也全部被大青山的喽啰兵给抓住吃掉了。整个村子里除了鼾声和梦话嘟囔声一片寂静……
“来人,跟我去外面看看。”
两个元宝岭的喽啰兵打着哈欠过来帮吴驷穿上衣服拿了兵器一起出了门,院子里还有一个元宝岭的哨兵在站岗。
吴驷打了个冷战,刚要询问什么、突然一阵鼓响震天……紧接着一阵喧嚣传来,还有火光照亮了村口外的天空。
“帅司大军剿匪、闲杂人等逼退,手里有兵刃者杀无赦!”
“官军剿匪,反抗者死……”
吴驷大惊失色,拎着朴刀就冲了出去。
一阵羽箭射来,一伙儿刚刚衣衫不整冲出破院门的大青山喽啰兵死了一地,还有受伤者哀嚎着在地上翻滚。
所有喽啰兵全部乱作一团,只有元宝岭的二十个人还算整齐,各自拎起兵器围在吴驷身旁。
吴驷呼喝大骂着整肃队伍,却见东南方向一队队火把涌动,也不知道有多少官军冲了过来。
吴驷一把扯过来一个肩膀中了箭拼命哀嚎逃窜的喽啰兵,仔细一看不由得吸了口凉气……居然是弩箭,不是那种乡勇弓手用得弓箭,锋利的三棱箭尖居然把这倒霉鬼的肩膀都给射穿了!
“么得,怎么会是正经官军?哨兵呢?都死绝了吗?怎么官军杀到眼皮子底下都没有人示警?”
一听说是官军,剩下的几十个贼人立刻有些慌张,紧接着、一阵厮杀声和兵器碰撞声在村子前面响起!
几个喽啰兵逃窜回来,剩下十几二十个撤退不及的已经和官军绞杀在了一起……
吴驷不甘心败逃,逼着逃回来的四五十人跟着他回去厮杀……刚刚冲出墙角,就见几匹战马唏律律嘶叫着在街角盘桓,一匹马上一个二十来岁的武将一身牛皮缀着铁片的战甲威风凛凛,正把一个喽啰兵一枪挑死在地上!
李二郎杀得兴起,抬头一看一条大汉握着一杆阔刃朴刀率兵赶来,抬手就把枪上刺穿的喽啰兵甩到一旁、李二郎抬起精铁长枪指着吴驷骂道:“来者可是大青山的赤面虎?朝廷大军杀到,还不速速跪下请降?”
吴驷怒道:“朝廷的鹰犬,安敢欺我兄弟?老子吴驷来取你性命!”
说罢,吴驷挥动朴刀扑了上来和李二郎战作一团!
李二郎年轻气盛武艺精熟,师从李燕习练一身硬功夫,又受林冲悉心指点学了马上的枪法!吴驷则年近三十正是身强力壮的鼎盛时期,也曾师从一位教头学了一手上好的刀法……一杆朴刀重约四十多斤,势大力沉刚猛巡捷!
一交手,李二郎手臂就是一震!立刻知晓自己的力气不是这红脸大汉的对手,李二郎抖擞精神催动马匹人借马力拼命厮杀、借着战马和兵器的优势和吴驷杀了个难解难分……
往日里,吴驷在这大青山地界纵横从未遇到过敌手,二十个手下何时见过敢一对一和自己头领厮杀不落下风的官军?刚要上去助阵,突然一队火把杀穿了前面散乱的贼兵冲了进来,为首一人一身战甲骑着一匹黑马手握马刀,一声呼喝就见前面的刀盾兵往后一闪,一排身穿战袄的弓弩手齐齐上前一步。弩手上弦单膝跪地,弓箭手则斜跨站立率先拉开了长弓!
吴驷一见这阵势立刻眼珠子通红拼命砍杀几刀逼退了李二郎,而后急忙转头对大青山喽啰兵大喝道:“别过来,快跑……”
嘣嘣嘣……咻咻咻……
羽箭先至弩箭紧随其后,几十个喽啰兵一片哀嚎顿时就有十来个人一头栽到在地上!有的人居然被弩箭直接射穿了头面,脑浆鲜血喷洒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