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那个和辽人擂台赌命的少年?咱家倒是对他有些兴趣,叫他进来看看!毕竟,也是介成的小恩人。”
没一会儿,一个一身青色袍子的瘦削少年捧着一只锦盒跟在管家身后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对着堂上的两个人躬身施礼……“草民宋文、见过少保大人,见过苏郎君。”
“自称亲随,已是诳语!你这厮有些不老实啊?”
梁师成不咸不淡的敲打了一下这个市井小民。
宋文低头说道:“原本劳动苏郎君来为臣民奔波,草民心中已经极为羞愧!可,可草民身后还有一群孤儿要养活,实在是不忍一走了之……少保大人一向心地善良爱护文人才学之士,想来必会主持正义!草民不敢携恩奢求过多,只求将此刀献于少保大人……一来算是草民对朝廷的一片忠心,二来这汴梁也只有少保大人能接下此刀!至于少保大人是归还给那辽人,还是转赐给王黼王大人……皆凭少保大人心意!”
旁边的管家面色一白,原来这少年手里捧着的居然是一柄刀?也算是自己不大不小的失职了……随即面色有些难看的走过来将锦盒放在了梁师成手边的茶案之上。
梁师成似乎吃了一惊,随手翻开盒盖一看……只见一柄镶金嵌玉鱼皮刀鞘的华丽短刀放在盒子里。
“这可是价值五十两金的信物,你舍得献给咱家?”
“王黼王大人手下奴仆逼迫太甚,草民又得罪不起王大人……与其让这刀陪着草民浪迹江湖,还不如交给少保大人以大人贵重身份,如何处置都不会有辱我大宋威严!”
“哈哈哈……有意思,你这少年郎其实有意思。让本官敲打一下那王黼很简单,可你身后的四海酒坊还有白樊楼就白捡了一个便宜……”
梁师成不经意般扫了旁边有些茫然的苏昉一眼,心里又有些失望。
宋文会意,即可拱手说道:“草民的四海酒坊那些东主有的已经想要退股了,正好酒坊可以腾出一些份子……间或酒坊也需要一位有学问的东主在幕后为草民把控方向,不如草民就将一成的干股赠送给小苏郎君!”
苏昉愣了一下,赶紧摆手道:“不可不可、无功不受禄,此事不可!”
梁师成微笑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些许生意就当做我这做兄长的为你家如夫人尽一点孝心吧?刘安……别让介成心下不安,你去取五百两银子交给这宋文。就当做介成在四海酒坊入股的本金了!”
苏昉还要推辞,梁师成则皱眉道:“介成难道还要和咱家见外不成?你母子二人在汴梁无依无靠,咱家不为你们安排一下心里怎能安生?让你们在汴梁受了委屈……将来咱家要是去了地下,见到小苏学士也无颜面对啊!”
这厮倒是真把自己当做苏家的一份子了……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苏昉只得起身道谢,只是堂兄二字实在是说不出口来……毕竟,当年苏轼赠妾这件事本就不是什么光荣之举,梁师成虽然自称苏轼遗子、就连皇帝赵佶也算是默认了,可毕竟他是梁家出身……这些事情掰扯不清啊!
梁师成的管家取来一包银子放在堂下,宋文也不虚伪客套、毕竟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和梁师成这种大佬客套的资格,给你……你就接着得了。毕竟,这柄刀看来梁师成还是愿意接过去的,五十两黄金换算银子也得有个七八百两、梁师成这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份补偿。
宋文知趣的告退,带着银子到门房处等候……没一会儿,苏昉脚步匆匆地走出梁府,二人乘坐了梁师成派来的马车缓缓往苏昉家中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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