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也不会在意一个奴仆的看法,指点着木匠和小厮整理着屋子,将打造好的木架和桌椅重新摆放。
懒得回去,宋文在后院里让人收拾出来一间客房,又买了一床新被褥就留下过夜,还有一个萍娘雇佣来的老苍头留在铺面里守夜打更。
坐在院子里,宋文抬头看着隐隐透出灯火光线的汴梁夜空……外面隐隐约约还有热闹的叫卖吆喝声传来。
宋文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彻底融入这大宋了,只不过很多明知道结果的事情还是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这是活生生的大宋啊!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现在这个时候……鲁智深是不是刚刚在西北从军?童贯还在西北捞战功,蔡京依旧大权在握!高俅则蠢蠢欲动想独霸三衙禁军谋取太尉之职……
武二郎可能还在学艺,武大郎的炊饼不知道做得如何了?金莲有没有被主家给糟蹋?宋徽宗的艮岳刚刚开始营造……这家伙玩弄权术确实是一把好手,他在位的时候,内阁可以说就是一群摆设!但权术掩盖不了国力的虚弱和军队的崩溃……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宋文独自坐在院子里,举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突然笑了笑、然后起身出了铺面直奔几条街外东京汴梁最老的酒楼……高阳正店而去。
第二天、白樊楼和潘楼等一众酒楼正店一年一度比试新菜色新酿酒水的日子到了!宋文拖拖拉拉等了这么久没有推出这烧酒,就是在等这一天……
白樊楼现在几乎已经超越潘楼正店称霸汴梁了,七八座错落的木楼交相辉映、四位东主的背后自然也有朝廷权贵的影子。
早已没落的高阳正店还有潘楼自然也接到了邀请,只不过近两年来高阳正店已经很少参加这种斗菜斗酒的比试了。
不是不知道这里面有打响招牌的好处,而是现在的潘楼和白樊楼财雄势大,云集了汴梁最好的厨子和酿酒师父……高阳正店除了引以为傲的羊羔酒之外,几乎没有招架之力。
可今日高阳正店的老掌柜却一反常态的坐着驴车赶了过来,看得白樊楼的迎客掌柜一阵诧异……
“孟掌柜,今日是咱们汴梁酒楼行会比试新菜色酒水的日子!再拿这老皇历羊羔酒出来、可有些不妥当喽……”
白樊楼的掌柜红果果的踩了高阳正店的孟老掌柜面子一脚,旁边的几个掌柜也都是一脸不屑的神色。
孟老掌柜淡然一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小人得志便猖狂可不是正道!诸位,高阳正店可是我大宋汴梁第一家老字号!诸位还是不要太过小觑的好……”
众人一阵错愕,生意人自然有那八面玲珑的厚面皮,立刻就有言语诙谐的赶紧出来打岔寒暄活跃气氛。
白樊楼的掌柜看了看旁边的同行,众人都有些奇怪,往日这忍气吞声的孟掌柜今日这是有什么可以撑腰的本钱了?没听说高阳正店新请了什么厨子啊!至于酒水,除了一种羊羔酒,也没听说有新的酒水佳酿面世……
一张大圆桌,上面坐着的都是东京汴梁最大的酒楼掌柜。下面是今日准备斗菜的白樊楼的三位厨子、潘楼的两位厨子,还有天宝楼的两个厨子,外加上高阳正店的一个……呃,一个小厮。
潘楼的掌柜皱了皱眉:“孟老前辈,贵店的两位大厨为何没来啊!可是路上耽搁了?”
孟老掌柜还未开口,旁边白樊楼的掌柜冷笑一声:“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味老菜,红丝水晶脍、双色腰子,炸鹌鹑……来不来有什么区别吗?”
孟老掌柜的哼了一声:“说的也是,翻来覆去油盐酱醋也就是这些菜色!起上多少新名字还不都是糊弄人而已?今日老夫前来是有一味新酒给诸位品鉴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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