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一九七年岁末,方广破刘备大军于蜀郡。
三日后,听闻噩耗的黄权,在涪城外,跪于吴懿,吴班,并同南蛮众将前乞降,益州反曹一脉,全面崩溃。
大耳西窜至梓潼郡,令张飞整顿兵马,领五百甲士,同法正夜闯成都,将刘璋父子劫持到军中,再沿江向东而去。
方广令赵云领兵追击大耳,刘备不敢在成都逗留,匆匆折南在东去,倒是保住了成都城中几十万百姓。
刘备遁逃三日后,方广并同夏侯渊,张辽,高顺,领着大军入城。
刘璋次子刘阐,亲自捆缚自己,跪在司农和曹军面前,痛哭流涕,乞求方广,救下刘璋。
少年安抚城中民众,令赵云继续追击,只是就连子龙,也被全力逃跑的刘备兄弟,远远甩在了身后。
可怜刘璋,刘循父子,部曲亲兵,都交给了法正,刘备,却沦为人质一般的存在。
新年之夜,父子两人在船舱之中彼此拥抱哭泣,大耳和张飞,法正则是在戒惧中远远看到了白帝城的城池。
刘封被玄德指派前去接受上庸,孟达忌惮大耳势大,不得已投效荆州一脉,却没想到,两万上庸兵才到白帝城,刘备已然沦为丧家之犬。
孟达好友申家兄弟,申耽,申仪乃是上庸世家高门,此时听闻方广纵横蜀郡,心中已然生出了捉拿刘备,投效丞相之心!
今日白帝城码头上,兄弟两人暗伏甲士,就是要将刘备,诓骗到岸上拿之。
玄德兄弟,从竹溪一路而来,眼见看到白帝城下,上庸兵马列阵相迎,玄德不但不喜,反而心中一惊。
他是搞多了阴谋诡诈之人,若是申家兄弟托故不来,恐怕反而令人安心。
今日这班排场,大耳一眼看去,便是要自己命的样子。
“使君,都是严颜老儿无用,这才坏了使君大事,上庸,白帝城之地,地势险要,那方大同没有水军,吾等到此,也算高枕无忧了!”
“万事还有可为,刘璋父子就在船上,咱们捆到襄阳养起来,这益州大义之下,便是使君之物了!”
法正擦着额头上的汉水,对着刘备低语解释。
这位心思过于活络的东州派名士,已然感觉到,自己在刘备面前,恐龙再没有什么大用了!
身边男子的手段,他心中了然,世上除了那桃园兄弟三人,都是蝼蚁一般的存在,就现在把他推在江中,都是平常。
“上庸之兵,真的是来迎接吾等的 ?未必吧,听闻孟达虽然名为上庸太守,其实上庸兵马,都在申家兄弟手中!”
“哼,他们迎了吾,马上就是方广部曲前来,吾也不是上庸人的亲娘老子,他们凭什么为吾卖命!”
“使君,这,这,可是使君之子,不是在上庸节制申耽,申仪,若是有变,只怕早就传书了吧!”
“吾之子?孝直是言封儿?不过螟蛉之子,疯人一个,战阵之上尚可一用,同人玩心眼,他哪里有吾的脑子,差的远了!”
“这,使君之意?”
“如今情势,除了云长,孔明,其余人吾都不信,孝直,汝当然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