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驱也驱不散。
龙且的眉头越皱越深,很快就充满了杀气。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神婆神汉们挣得就是一口侥幸的饭食,听到有人要重金驱邪,没多会就有二十来个奇装异服的道长仙姑聚集在了宁国府。
「众位高人,小侯爷如今身体有异,谁若能够为小侯爷解忧,这一百两黄金就归谁所有!而且以后,在这上京城中,他就可以横着走!
我龙且护着他横行无忌!」
龙且命人端出来一个托盘,里面整整齐齐的码放着十根大黄鱼。
嗡一声,底下的人就乱哄哄的议论了起来。
「将军,我田半仙愿意为将军分忧!」
一个身着八卦衣的中年人,手持木剑越众而出。
「田半仙,你那三脚猫功夫,进去不是找死?」
「田半仙,按辈分我是你师姑,要降妖除魔也该我先手,你先一边凉快着去!」
马道婆躲在人群后,低着头阴阴地笑着。
这些人也有几个能人,但功力和自己也只是伯仲之间,如今自己先手下了东西,其他人想解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有钱人家的买卖还真是好做,吃了东家吃西家,一本万利!
心中有谱,面上不急。
马道婆反而喝起了宁国府给他们这群人准备的清茶。
「安静!」
龙且大喝一声,声音如同炸雷,所有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一个一个来!
本将军将你们请来,那就是咱们的缘分,也是你们的造化。
不过军中有军中的规矩!
有功则赏,有过则罚!
治好了固然有奖励,治不好也有报应!」
「敢问将军治不好,如何?」
「治不好,那就军法处置
,枭首悬门!!」
「嗖」一下,所有人的不说话了,先前想要捷足先登的田半仙也将自己的身子缩在了人群之中,生怕引人注意上了刑台!
开玩笑,驱邪这种事情就像是赌博,就算你真有两分功夫在身,没有亲自上手之前,你也不敢说自己就一定是赢家!
「怎么,众位大仙这就退缩了?
大仙们都是闲人,本将军却不是。
如果没有人毛遂自荐,那本将军就点名了,点到的人,每个人都有一炷香的时间,说出是什么样的症结和原因,若插科打诨企图鱼目混珠的话,可是会殃及家人的!
众位可要谨慎些了!」
龙且坐在上位声音冷若冰霜,底下的神婆神汉们噤若寒蝉,死寂的声音掉下来一根针都能听到。
「没有人自告奋勇?」
龙且站了起来,扫视众人冷声道:「那本将现在就开始点名了。
那个田半仙,你先来吧。」
田半仙愤恨地看着众人的目光锁定在自己身上,身若筛糠般抖动着缓缓出列。
还没走两步,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人不懂这些异术,小人只是混口饭吃,求将军饶命!」
「哼!
不懂?
那就是欺名盗世,作女干犯科!
这等坑害良善之辈活着是浪费粮食,来人啊,将田半仙带下去枭首!」
「不--!」
两个虎背熊腰的兵丁像是拖死狗一样,将田半仙拖了下去。
一声惨叫之中,终结了田半仙的一生。
不多会,兵士手中提着一个头颅来向龙且复命。
「回将军,这等恶人已经受首!
请将军示下!」
「将其头颅悬于此地小侯爷屋子门上,警示众人!」
「诺!」
田半仙的头颅被挂在贾宝玉病卧的屋子门头,死不瞑目的双眼注视着其余的神婆神汉们令所有人毛骨悚然。
「记住,人在做,天在看!
为人要方正,不可偷女干耍滑,否则,这田半仙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下一个谁来!?」
龙且似笑非笑地看着鸦雀无声的众人,随手点了一个年轻的:「就你了,去吧!」
那年轻人登时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哭得扯着一个老妪的裤脚道:「救我,常太奶救我,我不想死啊,您是有真本事的,我……我不想死!」
那常太奶神情动容,嘴巴翕动了一会,有些犹豫。
「兀那小子,本将军叫你去那就是军令,你磨磨唧唧莫不是不将本将军的话放在心上?」
两个兵丁就要进入人群去拉那年轻人,老妪开口了。
「大将军,不如就让老婆子去瞧瞧……」
「您就是常太奶吧,刚刚我已经下了军令,就无可更改,还请常太奶稍安勿躁!来人,抓进去!」
那个年轻人被拖进了贾宝玉的房间,头顶上的人头瞪着眼睛像是在嘲讽他一般。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一炷香很快就要燃尽,年轻人依然没有出来。
「来人,进去将他请出来!?」
一个兵丁进了屋子,没多会回来禀告,那年轻人已经上吊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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