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床镶着玉片琉璃,床头上点着两根红烛,摇曳着红光,为二人的衣服都添上炫美的红霞。
明亮摇曳的红烛,点点泪滴洒下,将无比巨大的牙床装扮得温馨唯美。
高烛红妆佳人笑,芙蓉帐暖度春风。
柳湘莲就是一头猪,此时也知道这姑娘是什么意思了。
“坐我身边来?”
“好!”
秦可卿没有犹豫,柳湘莲相邀,她就缓缓地抬着臀儿慢慢靠近,一靠贴上又如惊恐的兔子般赶紧退开一点距离。
柳湘莲心中很佩服,这样的姑娘,在这个时代是绝对罕见的存在。
几次三番试探,可卿终于心一横,靠了上去:“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贱?”
“不,我想姑娘一定有自己的故事,长夜漫漫,不如说与我听。”
柳湘莲趁势将轻轻将秦可卿拥着,柔声说道。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戏班子的演员很多都是班主游走在全国各地买来的小孩子,精心培养之后的产物。
她们往往拥有一个不怎么美好的童年。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见到眼前的美人,心生怜爱也是人之常情。
“好。”
秦可卿感觉很新奇,这种相处方式别说见,她听都没有听过,小小的脑袋依偎在柳湘莲的胸膛,听着有力的心跳,很安心。
“我自幼和姐姐父母双亡,相依为命。卖到了戏班子,班主将我和姐姐嫁给他儿子,但是他背地里却对我们动手动脚,令我和姐姐苦不堪言。所以今日一见公子,才……才大胆了些。希望公子能够救我出苦海。”
嘶-----!
柳湘莲倒吸一口凉气,这剧情也太鬼畜了吧。
而且听起来那么熟悉。
心疼的用手摩挲着可卿的小脑袋:“苦了你了。明儿个,我就去找那班主还你和你姐姐自由。”
自由!?
可卿眼里泛着光,多美啊。
如果一切是真的该多好……
可是自己撒了谎,为了跳过很多环节,直接进入最后一步撒了谎。
她很无奈,如果是自己是宁国府的嫡孙媳妇儿,谁敢轻易和她热在一处?
只怕眼前的情郎真的能够为自己豁出一切,那也决计不肯如此仓促就和自己成就好事。
所以,只有是戏子!
地位低下的戏子,才能如同星火燎原一般立刻勾起眼前男人的欲望。
可卿面色复杂的看着柳湘莲的侧脸,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柳郎!”
“怎么了?哭什么。”
“我是高兴。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看到了光明。”
柳湘莲轻笑道:“小事,不用放在心上。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更何况是你这样的美人,我想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受到了如此诱惑。我还觉得我幸运呢,上天送我如此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
或许是代入了角色,可卿此时也彻底将自己宁国府蓉大奶奶的身份抛开了一边。
伸出玉手去摸索此刻属于自己的阳刚之体,靠得更紧了些:“柳郎,能说说你的故事么?或者燕云侯柳安西的故事。”
柳湘莲浑身燥热,好在今天不知什么缘故,耐受力格外强,才勉强抵御秦可卿的绕指柔。
“我父亲,是一个英雄,但是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还是说说我吧。”
“好!”
可卿如同水蛇一般开始缓缓缠绕,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大胆。
柳湘莲清了清嗓子,勉强拿起一盏茶来灌下,轻轻在可卿臀儿拍了一下:“小妖精,先别动,如此我可没有办法说话了。”
“嘻嘻!”
可卿红着脸,将螓首埋在柳湘莲怀中,心中暗道这才是夫君该有的样子,温暖阳光。
而不似宁国府那个废物怂包,在他老子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
任由自己坠入寒冰地狱无法自拔的贾蓉!
“我呢,是燕云柳家的独苗,十几年前家被抄了之后,一直就是扫把星一般的存在,亲朋故旧统统不在来往,走在路上甚至狗都嫌弃,仿佛和我多待一会,就会被皇帝迁怒也抄了家似的。”
柳湘莲缓了一缓继续道:“后来求过学,过程很艰辛,结果还算可以,拜入了一个大儒为师,可是入学途中,那老师发生了意外,惊马蹄下救人,竟是被一脚踢死了。”
“啊!”
秦可卿捂着自己的小嘴,不可置信道:“世上还有如此离奇的事!闻所未闻。”
柳湘莲自嘲一笑:“这个世界太大了,发生什么都不奇怪,再然后,我就深刻体会到了自己扫把星的体质,干脆一个人就这么游游走走。学一些感兴趣的手艺和事情。结果现在又被人盯上了。”
秦可卿张着小嘴,不可置信。
她以为生活之中,只有风花雪月,情感暴风,却不曾想到这些之下,还压着残酷的现实和刺激。
“他们盯上你,想做什么?为什么不报官。”
柳湘莲伸出手轻轻刮了刮秦可卿的琼鼻:“傻丫头,报官有用的话,他们就不会盯上我了。至于盯上我干什么,这我不能告诉你,知道得少一些,会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