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温柔地按摩着因宿醉而头痛欲裂的周超。
身上酒气熏天,即使过了一夜,依然直冲云霄,周超看了一眼地上臭气冲天的污秽,强忍着再吐一次的冲动,推开窗户散散味。
没有吩咐下人,他自己出去打了一桶水,把房间收拾干净后,望着整洁的地面,满意地点了点头。
“昨夜到底喝了多少啊!”
周超不记得了,一想起来头就疼,连他是怎么回的房间都不清楚,身上的酒气太重,于是一大清早就弄了点凉水洗澡。
“我们胜利了!”
全身浸泡在凉水中,现在还是早晨,冰凉的井水刺激着他的神经,令他打了一个寒颤。
直到这时,他还是不敢相信,明明前一刻,大军压境,整个城里的人都弥漫着死寂的气息,没有人认为他们还能活着。
可反转来得实在是太快,楚王一出现,就将来犯的敌人,包括他的亲叔叔梁王,都震慑得不敢动弹。
那时周超不过是在赌,赌楚王没走,赌梁王会忌惮而退兵,当时梁王没被他唬住的那一刻,他真的已经绝望了。
好在,他赌赢了,楚王还在!楚王没走!他老人家一露头,威武的霸气令三军人人抬不起头来,令来犯的敌人只能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败走。
洗浴完毕,他闻了闻手臂,酒气被洗干净了,人也松快不少,就是没有肥皂,洗起来总归是少了点什么。
穿戴完毕的周超决定约上自己的两个兄弟一起吃饭,脑海中依稀记得这两个家伙住的地方离他很近。
找了一圈,他终于在一个小房间的门外站定,里面传出如同天雷一般的呼噜声,不用想都知道这里面一定是赵信长,其他人的鼾声没他这么霸气!
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周超琢磨着用什么坏点子把他弄醒,可当他看到睡着后一脸放松的赵信长时,他突然觉得不忍心。
到底是压力太大了,他此前和赵信长抵足而眠,可后者哪怕是睡着了,表情都是极为严肃,而且睡眠很浅,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惊醒他。
楚王没出现的日子,他还是觉得不放心,再加上天下大乱,赵信长更是极为忧虑,尤其是梁王派兵入境,他只觉得一颗巨石压在心头喘不过气。
现在好了,有楚王坐镇楚地,管你是北方蛮族还是南方外敌,只要你敢来,就能让你有来无回!
周超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弄了点小米熬粥,再搞了点小菜,土豆和玉米这两种作物还没被发现,他打开地图,在海外还有些未开发的版图,那些粮食都在那边。
粮食终归是不够吃的,以后还得想办法搞艘船去远洋,把这些东西弄到手,有食物,人民不会饿肚子,他的霸业之路才能走的顺利。
米粥的清香飘进房间里,原本还在鼾声大作的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紧接着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赵信长冲了出来,一见到周超端着一个砂锅就眉开眼笑,自己这个兄弟交的果然不错,知道做哥哥的饿了,就端着吃的来了。
“先去洗漱再吃,身上臭死了!”
轰走了赵信长,顺便让他把李伟成喊过来,三人美美地吃上了一顿,舒服地坐在院子里吹着晨间的清风。
他们不知道,就在不远处,一个男人趴在屋顶上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从周超起床开始就一直跟在身后。
男人脸上带着思索的表情,静悄悄地走了,脚步轻到只有一丝丝的声音发出。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甲士过来敲门,一进门就说道:“楚王大人有令,请你们三人过去!”
三人对视了一眼,周超和李伟成猜不到为什么,只有赵信长欢天喜地,多少年没见到楚王了,现在正好和他老人家说会儿话。
以楚王的身份,自然是应该住在城主府里的,楚地都是他老人家的,自然应该住在最尊贵的地方。
被带到了大厅里,一进去就看见楚王坐在首位威严地盯着他们三人。
赵信长露出笑容,正准备见礼,却没想到楚王直接厉声说道:“跪下!尔等可知罪!”
三人被这突然而来的一幕给震得有些不知所措,见他们呆立在原地,楚王使了一个眼神,身边的甲士立刻会意,将三人强行按在了地上。
“楚王大人,我们兄弟可是犯了何事?为何要如此对我们?”
赵信长觉得很委屈,自己明明为了守护他老人家的土地,都豁出性命了,不说嘉奖,怎么一来就问他们是否知罪?
楚王没理赵信长,而是把目光放在一旁跪在地上的周超。
“你便是江淮周家支脉的长子?来人!将这身份不明之辈给我拉下去斩了!”
眼见两名提着钢刀的甲士走了进来,赵信长慌忙地甩开按住他的甲士,起身说道:“楚王大人,这可是我兄弟啊!而且他行事也没什么不合规矩的地方,您为何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