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一眼,让刘福禄都感觉到恐怖,他马上给了自己一巴掌,心中暗骂:“怎么被这个废物一眼吓到了!”
但是他没有大意,追逐的过程中浑身紧绷,全神贯注地盯着周超,一旦他有什么举动都能第一时间察觉。
突然,周超转过身子,马槊飞快地刺向刘福禄,这和转身的动作是同时进行的,一时之间,就连刘福禄也差点中招。
一击不中,周超抽回马槊,但就在刘福禄认为周超即将为下一道攻势做准备的时候,他却突然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不知为何,他本能地身子向后倾斜,但也就是在这一过程中,周超又发动了攻击,根本没有丝毫停顿。
最关键的是,这一击暗藏杀机,若是他闪得再慢一点,只怕他的左肋就要被刺穿了。
刘福禄背后冒着冷汗,他不敢想要是自己没有本能地向后躲,只怕现在已经死了。
这么想的时候,却见周超干脆倒骑马,探出身子,再次发动攻击。
这让刘福禄倍感吃力,他由于是保持着身子往后仰的姿势,所以在应付起周超的进攻时格外吃力,平常的劲儿都只能使出五成来。
而他又不敢直起身子,周超的每一击都格外歹毒,专门朝着致命之处攻击,而且一击不中就马上回收,但紧接着又发动袭击。
这给刘福禄的感觉就像是一条毒蛇,在与猎物对峙时疯狂地试探,先是探出脑袋咬一口,一击不中就马上回身,但当猎物放松时就又是一口。
刘福禄数了数,这一连串的攻击大概分为七招,招招置人于死地,但七招出完后就不能再继续了,因为高频率的进攻使人极为疲惫,且看周超的模样就知他也有些吃不消。
“该我反击了!”
回忆了一下被周超的攻击压在马背上闪躲的模样,刘福禄极为羞恼,这是耻辱,唯有将周超斩于马下,才能洗去周超带给他的耻辱。
刘福禄直起身子,夹紧马肚子,身下的战马跑得更快了一些,也更接近周超,到了他的攻击范围里了。
且看锤头就要砸过来,周超马槊捅出,疯狂地搅了起来,在马槊的高速旋转之下,刘福禄反而倒是不好攻击,因为他一旦出手,若是一击不中,他的手指恐怕都要被削掉。
“好歹毒的枪法!”
他怒骂一声,但不得不承认,此招乃是攻防一体,近可如蛇探一般,七招杀招致人死地,退可如盘蛇绞杀,密不透风。
“此招名为什么?”
刘福禄有些眼热,要是他学会,武学一定能更进一步。
一般来说,习武之人最好还是专精一种,善使枪者就不要花费精力去学剑、学刀等等,这不仅会影响枪术的进步,还浪费了大量的时间。
杂而不精,一项是武学大忌,但刘福禄是一个异类,他出生于一个武学世家,从小就对各种兵器非常感兴趣。
一开始他的父亲每种兵器都只教他一点点武艺,想看看他到底适合哪一种,却没想到无论是刀、剑、枪、锤等等,他都练得十分出色。
后来他父亲让他专精一种,刘福禄不肯,两人闹得不愉快,一气之下,刘福禄出走,拜到各个大家门下习武。
一个师傅的武艺全学会后,就毫不犹豫地叛离师门,转投其他的门下,杂而不精这四个字不适用于他的身上。
天赋二字就是这么蛮不讲理,十八岁那年,他就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声,并被梁王看上,收在麾下。
作为武痴的他,看见周超的枪法,一眼就认定这是极强的枪术,于是他放缓攻势说道:“你如果把那招枪法教我,我可以保证你不会死,甚至过得很滋润。”
“不仅如此,我可以劝梁王,把陵州交给你来管,那个什么徐彦,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如何?”
刘福禄不停地诱惑着周超,但后者不为所动,七探盘蛇枪乃是赵子龙的招数,怎么能教给此等宵小?
周超挥动马槊,一个横劈过去,刘福禄双锤合在一起,勉强挡住了这一击。
他有些恼怒地看了看手里的锤子,他在心底埋怨自己为什么要选个锤子和周超对战。
原本听到风声,说是周超力大无穷,一箭可以射爆城墙,就是这个谣言,让他有了想与之硬碰硬的想法。
既然是硬碰硬,那肯定要选个钝器,锤子则是比拼力气的不二之选,可现在,他却在后悔。
如果手里的是枪就好了,只要多逼周超使几次这枪法,他相信他一定能够学会,盘蛇枪不难,就是那七探不简单。
“周超,你教是不教?还没人能让我这么求人!”
“我倒是听过你的传闻,据说教过你的师傅都死了对吧!呵,不如这样,你拜我为义父如何,我就教你,这样就是被你杀了也可以!”
刘福禄脸都涨红了,怒声吼道:“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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