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笑而不语。
这是故意给我看呐?
皇帝要抬秦王与晋王,让两人相互制衡,激活朝局的同时分权。
此前对皇子们放养,皇帝想必后悔了,一个个全都放养得胆大包天了,如今是要故意让他们站到前台来唱戏了。
免得一个个藏在暗处,一天到晚不知在谋划些什么。
等他们每日忙于结党营私,忙于勾心斗角,就没多余的心思威胁皇帝了。
等王丰带着仪仗队走了,典一才道:
“少爷,这秦王三起三落了吧?他可真是很难杀啊,居然还能站起来。”
方觉轻笑:“秦王若能变些脾性,他是有机会的,皇帝的偏爱已经路人皆知了。”
可不是?
典一都觉得离谱,就像是皇帝故意在磨炼秦王一样。
忽然,典一想到什么,笑道:“少爷暗示秦王收拾叶家,不知他会怎么做?”
“那太简单了,以秦王的脑子,叶家有得受了。”
“少爷为何突然要对付叶家?”
方觉淡淡道:“一码归一码,此前因为叶红衣,我不好意思对叶家报复……现在既然与她没关系了,叶家这件事情鲠在我心头,还是有些不爽的。”
当初救了叶玄锋,被叶家连续摆了几道,方觉一直没拾掇他们,主要是看在叶老和叶红衣的面上。
可方觉,也不是个太大度的人,他很多事情都记得,只是不会立刻发作罢了。
“少爷真是记仇诶。”典一笑道。
等方觉回庄上后,管家方福道:
“我家老爷说了,今日大摆宴席,请京城附近乡亲父老赏光驾临庄上……”
……
王丰走了,秦王才被王府新长史扶起。
捧着圣旨,秦王大喜:“老师果然没说错!”
“殿下,您这下可是扬眉吐气了!”长史长出了一口恶气,只觉得这段日子的憋屈,一下子全扫光。
“何止是扬眉吐气?”秦王得意道,“有父皇偏爱,有老师臂助,这次本王要一举拿下储君之位!”
长史闻言,先是点头,而后仿佛想起什么,提醒道:
“殿下当心,上次被陛下惩处,便是因为急功近利呀,可不能重蹈覆辙!”
“你说得对。”
秦王冷静了些,才又笑道:“我绝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长史顿了顿,道:
“下官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有屁就放。”
“殿下,晋王与方家庄,也有秘密往来……会不会,他也拜少师……拜国师为师了?”
秦王蹙眉:“你听谁说的?”
“晋王府上,有咱的人。”长史道。
秦王才点了点头,笑道:“只怕我这里,也有晋王的人。”
“……”长史尴尬一笑,不语。
“老师一个纯粹的人,他一心只想让大夏百姓更好,只要我能做到,他自然会更偏向我。”
秦王理性道:“至于晋王,他藏得太久,就算有雄心壮志,还剩下几分锋锐呢?”
“殿下说得是。”
说罢了这事,秦王才想起另一桩事。
便小声问道:“针对叶家的事情,筹谋得如何了?”
闻言,长史也兴奋起来:“殿下,不查不知道,叶家居然也不干净……我已将一些证据,呈交给了御史台,最多明日早朝就会有人奏本了!”
“那我等着看!”秦王眼前一亮,冷笑一声,“叶玲儿……敢将我当猴儿耍,本王要让你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