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赵云微微有些惊讶,不敢相信的问道:“他不会跑了?要知道我们可是敌人。”
“呵,他不会跑。”苏烈摆手,几次交手以后对于荒的这个人了解之深刻,不足以对外人道来。
荒这个人其实很好懂,也很难懂。
一般人想懂没那机会,不那么一般的人要懂有性命危险。只有那些能够和他有来有回的打个几场,你来我往之中“交流”的人,才能够去懂。
不过这个人,介于敌人与朋友之间,这是种很奇妙的感觉。包括荒族,以及整个荒族中的人都是一样。
说是敌人,久远的蛮荒入侵当中,在大陆诸国土地上肆虐,烧杀抢掠的那些人当中,根本不见荒族人的身影。
说是朋友,每一次蛮荒入侵又总少不了荒族人,总是为战斗而来,也为战斗而死。
要说仇恨,是有的,但是说多深,也没有那么深。
在战场上会看见荒族人的身影,可是他,他们从不参加围攻,也不去偷袭。要真的荒族人和对手打起来,生死相搏的情况下,有其它部族中人来帮忙,会立刻先把来帮忙的人揍死再说。
所以长城中,对于蛮荒诸族的仇恨,其中荒族的仇恨是最小的。
甚至于有些时候,弱小的人在被追杀之时,都可以得到荒族人的庇佑。
用他们那似乎充斥着肌肉的脑子控制之下的嘴说出的话来说:就是欺负弱小算什么本事,有种你就来欺负欺负我。能够打死我你就接着欺负弱小,不能打死我,那你估计也没有欺负弱小的机会了。
对这群人,苏烈也说不清楚拿出什么态度去对待,总觉得牙疼。
苏烈开口解释道:“我们三个人估计都杀不了他,顶多让他受伤而已。所以真的要跑,他也会在真的被围杀之后,感觉到真的快要死了的时候才选择逃跑。”
“快要死的时候?那个时候不也正是最为脆弱的时候?”赵云发问,他还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敌人。
看着那个身影,赵云有些疑惑,那家伙究竟是怎么还能好端端的站在那里的?
一般来说这样的人都很强,不强的肯定骨头都化成灰了。
“荒直觉很强,每当你有杀意,恶意,一生出,有那个念头的时候他便可以感觉到,几乎所有的埋伏对他都没有用。这点相信子龙你也是有的,只不过我们的对于危险直觉,都没有这家伙这样强罢了。”
“再加上相类似的战斗直觉,想要打中这家伙很难,更难的是即使无法躲避的攻击,他的身体都会本能的以最小的代价去承这一次攻击。他的反应,都已经如根植在血脉中,与呼吸一样的自然了。”
“况且…”苏烈挠挠头,看向身侧。
赵云也看向了那位置,看到了造型狰狞,立在那里便有一股大地沉重意味的炮烙。
“这家伙皮厚得很,即使是炮烙,也不过是只能将他锤出几口血的程度而已。”
赵云这下是真的惊讶了,苏烈的实力他是知道的,炮烙这武器,或者说是刑具,当年在纣王手中也是曾经凶名赫赫。两者相加,对荒这个人造成伤害竟然会是那么的小。
这个人的皮究竟有多厚?那身体究竟是怎么锤炼的?
“好奇?那我们就走吧,反正蛮荒军队想杀个回马枪的话,到时候荒与我们就暂时同一个阵营了。”苏烈微微一笑,当先走去。
赵云望了望忙碌的长城城头,长城卫士们对于铠与苏烈的离开似乎习以为常,并没有因为两个人的离去有片刻的混乱。
他这才放下心来,跟着苏烈一同跳下城头,去见一见那荒。
这听起来便让人想见一见的奇男子。
或者说是非常特别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