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敢接受这样子的任务?完不成的话,只有死。
祭司的头低得更低了,眼睛直直的看着脚下的地面。等待命运审判的这一刻他真的觉得有一些漫长,漫长到每次的呼吸,都像是过了几分钟那样的遥远。
如果这个任务要给他的话,他也只能接受不,接受的话也是死。接受了,完成不了,同样也是死。
两种都是死,乍看之下有些不同,可后者,最起码可以让你多活上一段时间,即使只是几天。
“是么?”询问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名祭司没有回答,保持着一声不吭的状态。
“好吧。”
下两个字出现的时候,他立刻在心中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鼻子的呼吸依旧。再如何的狂喜,也都不能流露出一点,否则会变成乐极生悲。
他也见过一些祭司,因为无法控制的欣喜,最后以悲剧收场的过程了。
“部落聚集得怎么样了?还有几个部落没有来?”狼首伸出手,反手抚摸着肩上的那一个狼头。
他披着的大氅,是用一整张狼皮制成的,整张狼皮,上面的皮毛光滑无比。如雪一般的皮毛,还泛着油亮的颜色,毛与毛之间,时不时的会有那种银白的光芒闪烁流动。
很难有一只狼会大到这种程度,在狼皮剥离下来,可以直接制成披在狼首这样子身形高大的男人的身上的大氅。还是如此的奇异,近乎妖异,当风吹过来,抚过大氅的时候,大氅上的银白毛发也会如波浪一样荡漾。
在狼首的肩上,则是一颗头颅,狼的头颅。
狼头来形容并不准确,它只是一只狼在头颅附近的皮毛而已。只不过剥皮的人技艺十分的高超,将整张皮给剥下来的时候,这匹狼的头颅附近的皮毛都没有一点伤痕,完完全全是取掉了里面的头颅,留下了皮毛,这一个原来套着狼的头颅的皮囊。
原来它应该是死得不能再死的了,可在狼首抚摸着新头颅的皮囊的时候,没有支撑的狼头却轻微的动了起来,像是一匹狼正在欢欣着享受着来自于它的主人的抚摸一般。
在狼首收回了手去的时候,祭司连忙报告起了部落聚集的情况起来,他没有试图为其中还没有到来的几个部落说好话,完全站在了客观中立的态度上。
那些部落,不想要被灭的话,最好自己在指定时间之内到来。不然,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比起他狼首的称呼,还有另一个让整个蛮荒都要为之战栗的另一个称号。
祸首!
万祸之源,罪祸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