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没了玉如意,昆仑镜没法修好,该怎么出去呢,各位大哥”,
于秋苒再次提醒道。
可回想了一下,那时候因为空间坍塌,而后被东云非卷入了画中,如此一看的话,那片空间也应该是被他收入了画中才对。
“我能否再进去一次画中呢?”,
这事还必须是东云非才能办了。
“应该可以”,
东云非闭目,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中,仿佛天地不存,虚幻的如同一张白纸。
他拿出一支笔,往虚空一点,整个空间就开始扭曲,这感觉与之前的坍塌一模一样,只是范围变小了。
咚!
一声钟响将我清醒过来,眼前是一片战场,一人孤军奋战,面对重重包围,他被鼓声震得耳鸣,而后被众人乱刀砍死,分尸而亡。
咚!
一声钟响,一人拉弓射杀敌军,却被火油浇身,漫天火焰升腾而起,活活焚被烧而死。
咚!
一声钟响,画面逐渐模糊,一人将手伸向我,口中在不断的哀求,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她的眼神悲切,死死抓着地面向我爬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我曾经历过,她似乎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不知为何,那一刻,我忘了自己在哪里,还差点忘了自己是谁,记忆有些模糊起来,为什么他们的模样是那么的熟悉,瞬间热泪盈眶。
“你看到的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他们都是远古神战时死去的英雄”。
转身一个男人在我身后,沧桑的面容,乌黑的瞳孔中尽显淡漠,他手持青铜古钟,上边的铭文犹如禁忌咒纹,体内的禁忌咒纹面对古钟铭文竟有臣服之意。
“你是何人,还有,他们怎么看也只不过是凡人吧”,
不太明白,明明这些场景跟凡尘的战场一样,根本就不像是那所谓的神战。
“在我眼里,神也不过是比凡人懂得更多,承担了更多,他们只是做到了凡人无法做到的事而已。于蝼蚁而言,人本就是超越认知的存在,于人而言,神也只是超越了认知的存在罢了,你看到的也只不过是我眼中的他们”,
他古井无波的眼中透出一丝凄凉。
“但人可以修成神,而虫子生来为虫,如何能化作人呢”,我摇了摇头。
“并非如此,蝴蝶也是能成神的”,
说着,一只蓝蝴蝶便从他身后翩飞而出,化身为蓝衣仙子,而后消失。
“的确如此,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让我看这些”,
凡事也总得有个缘由吧。
“熟悉吧,他们……”,他欲言又止。
“你说我认识他们吗?”,
我都觉得这么问很奇怪,但我又并不觉得面前的他陌生。
“你自己心中应该有答案了吧”,他笑了笑。
不可能吧,我怎么会认识他们呢,除非我曾活过一世,但那可能吗。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就是为了跟我聊天吗,我的玉如意呢?”,
言归正传,我的事还没解决呢。
“你啊,永远都很忙,也学着自私些吧,有些事急也无用”,他叹了口气。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到底林元跟你什么关系。
“说的你很懂我似的”,我白了他一眼。
“也不是任何人都能肩负重任的,但也别总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也要学会去相信别人,要知道个高的可不少”,他表现的一副过来人的姿态。
“你说得很对,可有的事也只能我去做,就像现在,我必须要在这里听你唠叨一样”,我摸了摸鼻子。
“行,反正时间不多了,最后提醒一句,这宇宙太大了,有时候敌人也可以是朋友的”,
他轻轻触动古钟,青铜古钟就散发出了别样的光彩,他的身影逐渐扭曲暗淡。
“我觉得,我应该认识你”,
总觉得他很熟悉,但却丝毫没有关于他的记忆。
“叫我‘壹’,时空的尽头没有寂寞,我会在那里等你”。
说完,他就消失不见。
这些人怎么个个都喜欢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坑挖太多很难填的啊。
随之,我的眼前是飘然而来的画中仙子。
她拿着玉如意向我走来,而后莞尔一笑,写道:
“这是你要的东西”。
我就说玉如意不可能凭空消失,原来是被她拿了,但那外边那位又是谁呢,让人好生摸不着头脑。
“很好奇吗,那是我的一道分身,东云非天赋异禀,是个值得培养的好苗子”,
她又轻描谈写的把话写在了我眼前。
“那么,刚才的那人又是什么人?”,我也以相同方式写道。
“一位故人”,她简单的回答。
奇怪的人,他在时空尽头等我是什么意思,敌人也可以是朋友说的又是什么鬼。
和西方神族做朋友?
快拉倒吧,见一个打一个,见一对打一双。
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把玉如意带出去,修好了昆仑镜才是关键,真的是没多少时间了啊。
“快点让我出去吧”,拿到了玉如意,我也已经迫不及待了。
“莫急,再给你看个东西”,
写完,她就拿出了一幅画,画中看画还真是有意思,画中有画啊。
那幅画徐徐展开,一位英武的男子画像就出现在了面前,这画中之人模样很是奇特:
头长龙角,眼若星辰,蓝发如瀑,脸如刀削,白虎护臂,青龙护腿,玄武盔甲,朱雀披风,座下黑龙,脚下鲲鹏,身负巨剑,手握日月。
心中不由得惊叹,此人了不得!
而且画中的他就这么安静的扶首而坐,俯视星空正在思考着什么,这画才出现一瞬就消失了,但那人的相貌却深深印在了脑海。
“这是我画的,在我印象中他无论何时都很忧愁,总是不苟言笑,好似这世间的欢乐都与他无关,他承受了太多太多”。
她写着写着就流下了眼泪。
“然后呢,他又是谁?”,
这应该是位远古大神吧,看样子也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