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如果是真的,我们也不要随意去触碰这些诅咒了,很瘆人的好吧”,说着无名还打了个冷颤。
离开了小镇,我们一路上遇到了很多人,形形色色的人,各自忙碌着,有修士也有凡人。
“看这天怕是要下雨了,找个地方避避雨吧”,我看着头顶飘过的黑云。
于是我们来到了一处破败的庙宇,这里供着的也不知道是谁,但好似一个上古的修士,年代有些久远了,也早就被人遗忘了名字。
但香炉上依然还有些烟火气,估计是路过的行人给点上的,很多凡人喜欢拜神,可他们从来都不管拜的是谁,主要是想求个吉利和平安。
电闪雷鸣,倾盆大雨如约而至,这庙里也陆续来了好些人,都是些凡人居多,他们可不像修士那样能够受的住这风吹雨打。
“庙里挤满了,你去树下躲躲吧”,
有个穿着破烂的少年想要进庙避雨却被人拒之门外,他无奈只能冒着雨淋到了树下蹲着。
“你们怎么能这样!”,敖芊芊看不下去了,打着伞想要出门把他带回庙里。
“不好”,
我顿时想到了一个常识,下雨天可不能在树下躲雨!
轰隆隆
打雷了,危险。
我一把抢过了敖芊芊的雨伞跑了出去,可还没到树边,一道闪电就劈了下来。
满眼白光,耳朵轰鸣,整个人都麻了,这是近距离遭到了雷击,如果不是体质进入了玄级,早就被雷给劈死了。
但眼下,树已被劈得皮开肉绽,那树下的少年也已经焦黑如碳,为什么,仅仅就只是慢了一步而已……
“天有不测风云,生死各安天命”,无名安慰道。
天地不仁,以万物当刍狗,这受苦受难的永远是凡人,可我们这些所谓的修士在那些神的眼里不也同样是那凡蚁,我也一样经历过天道雷庭,这种痛心感越发的强烈。
用小镰刀刨了个坑,将这“黑炭”埋在了树根旁,这就是命,既然贼老天选择了这么个“风水宝地”给他,那就把他葬在这里好了。
回头,我狠狠瞪了那个把少年推出来的男人,他也正处于惊恐之中。
虽然不知者无罪,可因为他的无知而害死了一个年轻的生命,这让我无法原谅。
“这不怪我啊,是他来晚了,他命不好怪的了谁啊”,
他居然还不知错,还在为自己辩解,为自己做下的罪责开脱,这种嘴脸让人不由得对其愤怒。
“这是罪孽,当诛”,
一个女子冷冷的道,看她的样子也是一名修行者。
“不关我的事啊,我没想过要害他的啊”,
他害怕的颤抖起来,因为此刻那女修行者的眼神充满了杀气。
“死吧,你这样的人就不该活着”,
她扔出了飞刀割向那人的喉咙,这发生的太突然,根本没人反应过来。
但那飞刀却是像静止了一般停了下来,此时,飞刀只差一毫就要割到了那个人,他惊恐万分,早已被吓得尿了裤子。
“何意?”
她知道是有人出手阻止了,冷冷开口。
“阁下的杀心未免太重了些,此人不过是无心之举,也罪不至死吧”,
一个男子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此人应该是一早就在庙里了,连我们都没发觉到他的存在。
他剑眉星目,面白如玉,身背长剑,无法看透其修为,一身粗麻衣衫,与凡人穿着一般无二。
“与你何干”,女子依然没有收回飞刀。
“得饶人处且饶人,阁下这做法有违正道,在下不得不出手阻止,恐阁下错杀了凡人”,
他同样不肯让步。
没错,修行者杀凡人不过是轻而易举得碾死一只蚂蚁,但这人也的确罪不至死,他也有妻儿老小,也只不过是个可怜的凡人。
“那我今天还非杀他不可了”,女子此刻执着的像是着了魔。
“那只好得罪了”,
男子摇了摇头,很快就到了女子面前,女子被其禁锢,顿时无法动弹,更是无法反抗。
这差距一目了然,修为完全不在一个层次,那女子明显是玄级,而这男子必然是玄级以上,甚至更高。
“还不赶紧走!”,
那人还在愣神,听到了男子的话立刻回了神,顾不得外面的大雨飞快的逃离了这破庙,离开了破庙的他也犹如劫后余生。
对于他们来说,修行者可能比天还可怕,天可不会像修士一样动不动就杀人,而有些修行者只凭个人喜好行事,太过极端也是相当的恐怖。
“阁下差点错杀凡人,造下杀孽,望你能坚守道心,不再结下不该有的因果”,
男子以防女子再度追上去杀人,故而将女子打晕,而后走到断树边,此时雨已经小了下来。
“这是他的劫难,也同样是它的劫难”,
他指了指那被劈成了两半的树木,那树木还在冒着热气。
“万物众生皆有缘,愿死者莫生怨念,轮回往生”,
他口中说出“轮回往生”之时,隐约有某种无形的力量降临。
轮回往生,这世间或许真有轮回吧,愿这不幸死者莫起怨念,轮回往生,再世为人,莫再经历今世之不幸。
“少年,你有一颗怜悯之心,我辈修士也当保持良善,但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路,各自的道,也莫强求”
男人转身面对我,他在开导我。
“受教了”,
我恭敬抱拳,此人修为深不可测,也似乎触摸到了某种规则之力,一身质朴,这便是所谓的无欲无求之强者姿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