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大家都很努力,作为被追赶者,应刑没理由会放松,他可是会抓住一切机会,将所有距离他很近的人,都想方设法变成自己的信徒。
但现在,看来是没有时间了。
“第八次了,这种精神强度,单纯从强度上来说,已经相当于最初那次的一千七百多倍!什么样的生命体,能承受自身一千七百多倍的力量?而且还是罕见少有的精神力量!”
这种难度,连应刑都要皱起眉头,可想有多么困难了。
一千七百倍。
仔细想来,第一次精神压力,本就是根据闯入者的精神力水平而做出的动态重压。
达到这种水平,就算是应刑,有弗来迪、加椰子、杀人诡、画皮四只厉诡加身,也困难重重。
“这星兽内的机制,明显是要挑选精神侧的人,选出来后,无论是夺舍,下咒,或者是真心实意想要传下传承,对我来说都快走到头了。”
应刑连移动一根手指,都好似顶着无数做山脉而做出行动。
他的身体,早已一片虚幻,这是与杀人诡融合后的征兆,此时,纵然是虚幻,也被这恐怖的精神力给钳制,那不死的力量,支撑着应刑闯到了现在这种程度。
更有加椰子的咒怨,以怨恨这种情绪具象化,来对抗那无处不在,宛如整个世界本身都压了过来的精神力。
弗来迪就更不用多说,执掌着一处梦境世界的弗来迪,是应刑在这星兽体内,所能使用的最大力量。
可弗来迪终究也只是一尊都督级的厉诡,入梦能力也只是“技”境界。
应刑调动弗来迪的杀人规律,一次次暴起,蛮横击穿精神重压,已经相当难得。
可到了这种程度,应刑也已经感受到压力。
“连我都只能走到这种程度,我不信其他人会做的比我好!哪怕精神力比我更强,哪怕拥有精神力方面的本命能力,但也很难走得比我更远。”
应刑抬头,依然是无尽的深邃。
但他通过一次次的冲击,七次获得了大量的知识,纵然无比散乱,也让他得知了这玩意儿的情况。
“距今一万三千年前,这头星兽漂流到太阳系,坠入到地球,就此在北极地区长眠。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东西最终会因为全球变暖,北极冰川融化,而有机会被人类发现,结果赶上了妖魔复苏,北极地区一度成为了人类的禁区。”
北极本就不太适合人类生存,妖魔复苏之后,这里又妖魔横行,人类有大举征讨北极的时间和战力,完全可以优先控制那些适宜生存的区域,根本就不会去北极。
直到付言来到这里,还恰好赶上了这股吸力时隔数百年才爆发一次,稀里湖涂中被吸了进来,靠着顽强的意志闯过第一层,获得了修行方法。
“我看看,嗯,距离我最近的一个,已经在对抗第五次精神束缚,不愧是地球的精英,出几个惊才艳艳的家伙才正常。”
应刑回头,能模湖感知到他人的精神波动。随着闯过七次精神重压,他对精神力,以及对这星兽本身,有了更多的了解,或者这就是精神力爆发所引发的合理结果之一。
“距离我最近的人是……这股精神波动,似乎是重首王?”
应刑动用自身的杀人规律和所掌握的对精神波动的运用手段,仔细感知后,神色怪异。
好家伙,堂堂诸侯王,就这么不声不响进来了,其他人知道吗?他们肯定不知道,自己正在跟一位诸侯王较劲,说不定擦肩而过的那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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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刑哑然失笑后,开始集中注意力,这应当就是最后一搏,只有前进,没有后退,一旦失败,他连后退的资格都没有,就只能被困在这里。
别人对被困的结果恐惧不安,但应刑还算澹定,一方面对自己的实力较为自信,另一方面,他相信,哪怕被困,脱困也只是时间问题。
应刑只需要待在这里苟一苟,熬到积累了足够多的愿力,疯狂将所有的愿力全部加到思维基因上,某种程度上很有利于挖掘精神方面的力量。
积少成多,他还是个驭诡者,本就能以更快的速度兑现自身潜力。
“磨炼精神力么,这是在不断刺激出生命体的极限……只不过大多数人才突破极限的同时,就大脑崩坏而死,这还真是残酷的筛选。”
应刑感慨着,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负面情绪。
宇宙这么大,人类星球这么多,生命个体并不值钱,真正有价值的是那种历经磨难最终活下来,并且还能一步步变强的人。
大浪淘沙,弄死数不清的人,总归会有人闯过难度系数夸张的考验,侥幸活了下来。
弱肉强食,无可厚非。
应刑的大脑时刻都传达出刺痛,连弗来迪的梦境世界,此时都布满了裂痕,随时都会被精神力给轰穿,导致外界的力量直接攻击到应刑正体。
“不错,这就是我想要的。”
应刑眼底闪过一丝亢奋,他咬牙切齿,将自己大脑运转到了极致。
大脑当然不等同于精神力,精神力是包括个体意识、意志力等多方面总和的力量。
但至少能体现一部分。
这几天中,应刑将大量的愿力,倾注到了弗来迪的思维基因上,愣是将其加到了30点。
这已经是准圆满的极限!
只差最后一步,应刑就能一跃成为尊贵的圆满生命!
应刑也顺理成章,打破了都督级后阶的瓶颈,以蛮不讲理的姿态,升华至更高的生命层次。
诸侯级,或者叫准行星生命!
在很多星球上,这种级别,已经是星球的战力天花板了,毕竟想堆出一尊行星级强者,太过于困难。
但哪怕在地球这种特殊的,有外来力量悄然介入的星球,诸侯级也依然非常强大。
第八次告破。
应刑站在原地,等待着获取全新的知识——过去七次都是这样。
可这一次,却没有新的知识出现。
应刑站在原地,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安静,冷静等待着。
终于,他等到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
一道声音传入了他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