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布放下,唐仙芝摸出一个山枣,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
她闭上眼,心底还是有些梦幻感。
能让山匪都这么害怕的八爷...
真是...
天色渐暮。
马车停在了“八镇”中的“蓝元镇”。
在这小镇上,白阎倒是没有得到什么优待。
山匪们需得知道谁不能惹,所以他们知道白阎。
但小镇的镇民,客栈的老板却只隐约知道剑山城出了事,至于是什么却不太清楚。
信息闭塞,在这种靠书信传递信息的时代...
大小姐也从车厢里钻出,坐到御手席和白阎并排,然后挑了家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客栈,打算寄宿一晚,明早再赶路。
两人安放好行礼,在酒楼用了餐,说了会儿话,便各回各房了。
唐仙芝坐在窗前的长桌下,看着墙壁,呼吸有些莫名的快。
一个男人相貌帅气,你不讨厌,拥有着权力和力量,却还心甘情愿地对你好,这本身就是一剂可怕的动情药。
唐仙芝虽然“重启”了关系,想要划清和白阎之间的界限。
可不过一天,她却发现自己的心理防线又要被攻破了。
“白阎...
她轻声唤着这个充满魔力的名字,想去做些什么,可是...
她害怕被伤害,害怕流言蜚语,害怕贸然的行动会打破既定的关系,害怕得而复失,再无拥有...
哪怕这希望看起来是如此真切,美妙。
她努力地做着深呼吸,平复下那忽地带着春意的绮念。
“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他是我的妹夫。”
“我...
唐仙芝这么告诉自己,然后浸泡在木桶的温水里,一寸一寸洗去雪白胴体上沾染的尘埃,继而穿上干净而带着阳光温暖的亵衣,孤零零地站在明镜前,看着镜子里那绝美的古典美人,神色黯然,继而上了床榻,而她心底那风骚浪荡的声音竟又响了起来。
“为什么不可能?”
“不过是一个认下的妹妹的相公,又有什么关系?”
“及时行乐呀,及时行乐呀!”
“今晚就去隔壁房,然后上了他的床,告诉他,你要给他生个儿子~~他尊重你,所以...
“你要他怎样,他就会怎样,只要你...
“去呀,去呀~~”
尖锐的疯狂的声音,让唐仙芝捂住了耳朵,她的娇躯蜷缩起来,缩在床榻的角落里,喊着:“别说了,快别说了!”
然而这另一个她已经近乎成了独立的个体,就好像是另一个真正的人,便是她想控制,却也控制不了了。
那声音在她脑海里越来越大。
慢慢的...
她红唇上翘,桃花眼微微一勾,神色里淌着潺潺春水,继而长腿微挪,下了床榻,又一裹被单,就往隔壁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