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还没有生下孩子。
通常这种情况,唯有难产二字解释!
女人生孩子,本就是阎罗王跟前走一遭,稍有不慎,便会被阎罗王留下请吃饭,落个母子皆亡的下场。
“秦淮茹,你使劲。”
躺在床上的秦淮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不是她不使劲,而是现在的秦淮茹,委实没有了力气。
诸多巧合凑在了一块。
原本秦淮茹是没事的,也有力气,但是因为贾东旭的漠不关心,逼着秦淮茹不得不挺着硕大的大肚子,一步一挪的挪到易中海家,向着易中海两口子求救。
那段不长的路程,耗费了秦淮茹所有的力气和精气神,继而造成了现在这种难产的局面。真要是追究责任,也是贾东旭的原因。
假设一下,贾东旭要是稍微对秦淮茹关心一点,不让秦淮茹走这段路程,秦淮茹就不会有现在这幅进退两难的局面。
不是要追究谁的责任,而是想办法解决问题。
“使劲。”
产婆嘶吼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在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此时的危机了,一旦不能生出孩子,极有可能造成一尸两命的后果,秦淮茹死,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死。
人命关天!
必须要打起精神来。
“呀!”
秦淮茹咬着牙,使着最后的力气,她不想就这么身死道消,顾不得怨恨,也没有怨恨的心思,将自己全身的力气都汇集在了一处。
运气差了一点点。
临门一脚的关头,没有了力气,棒梗又回到了原地。
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拖延一秒。
危险便多一秒。
一尸两命的几率也就大一分。
没有了主见的一大妈他们,将自己的目光汇集在了产婆的身上,论接生,首推产婆,他们也就帮忙打打下手。
此时的产婆也是六神无主,接生这么些年,也遇到过难产的产妇,像秦淮茹这种浑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的产妇,她也是第一次遇到。
是人。
不是牛马。
要是牛马的话,还可以找人用绳子套住牲口的脑袋,或者躯干部分,将其硬生生的拖拽出来。
问题是面前难产之人是秦淮茹。
这种硬拽的办法,压根不能招呼在秦淮茹身上。
。
。
。
屋外。
与屋内一样。
也在泛着无限的紧张。
产婆刚才的一嗓子,让原本窃窃私语谈论棒梗爹就是易中海事件的街坊们,都把心思放在了秦淮茹生孩子这件事上面。
没吃过猪肉。
却也见过猪跑。
都晓得生孩子是个坎。
放下了所谓的成见,开始关心起了秦淮茹,就连傻柱和许大茂两人也是这种想法,一干众人当中,真正没心没肺压根不理会秦淮茹母子死活的人,大概只有身在贾家屋内的贾东旭了。
“我坐在城楼观……。”
有些人的目光。
落在了贾家屋内突然高兴的唱起了戏曲的贾东旭身上。
老婆都难产了。
还有心思唱空城计。
一想到那则易中海与秦淮茹两人的传闻,不少人也只能在心里暗暗的叹息一句。
清官难断家务事。
贾家与易中海的事情,他们看戏就好。
屋门忽的开了。
那位经验丰富的产婆,一脸严肃的从屋内走了出来,看着第一时间围在她周围的街坊们,张口道:“谁是秦淮茹的男人?”
秦淮茹难产,涉及到一个保大保小的问题,这事情产婆可拿不准主意,也不敢拿主意,得人家秦淮茹的丈夫拿主意。
“秦淮茹的男人,您恐怕不知道吧,在屋内躺着那。”许大茂又在做着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指着贾家道:“刚才您听到唱戏没有,那就是秦淮茹男人贾东旭唱的。”
产婆的脸。
布满了不相信的震惊。
嘛玩意。
媳妇在家生孩子,难产了,当丈夫的贾东旭,却无事人一样的在家躺着,还有闲情逸致唱戏。
这真是产妇秦淮茹的男人嘛?
简直一个禽兽。
产婆也算见多识广,自认为见惯了是是非非,但是像贾东旭这么冷血的丈夫,她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不是人。
刚才屋内与一大妈他们说话的时候,产婆才晓得秦淮茹为什么难产。
最大的因素,是没有力气,晚上还没有吃饭,就连中午饭,也是喝了一点点稀粥,胃里面没有食物,又是孕妇,挺着肚子走了这么一段距离,仅剩的一点力气都给费光了,难怪!
见过心狠歹毒的丈夫,没见过像贾东旭这么恶毒的混蛋,明摆着不关心秦淮茹。
话说回来。
不关心秦淮茹,你也得关心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呀。
合着母子两人都不关心,那你娶媳妇干嘛。
也是怪事情。
贾家的媳妇秦淮茹,不在婆家生孩子,跑到了易家。
这四合院。
关系真够乱的。
“老姐姐,我是我们大院的管事一大爷,我叫易中海,贾东旭是我徒弟,秦淮茹怎么样了?”
刘海中不高兴了。
你易中海怎么就成管事一大爷了。
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是我刘海中。
“老易,你怎么能给自己自封管事一大爷啊?你这个管事一大爷,去年那档子事,被街坊们给罢免了。”
傻柱心里冷哼了一声。
刘海中难怪不是易中海的对手。
轧钢厂里面被易中海踩着,四合院里面被易中海给压着。
这脑子。
还想当官。
也不想想。
现在是你们两人勾心斗角的时候?
秦淮茹都难产了,眼瞅着一尸两命,你们还内斗,为管事一大爷的虚名闹着矛盾。
瞧瞧人家闫阜贵,眼瞅着事情不大好对付,老扣自始至终一直当着局外人,刘海中却上赶着扑上来。
留大?
留小?
你刘海中真能做主?
留大的,棒梗没了,将来贾张氏回来,肯定找你刘海中算账,易中海也会不高兴,会记恨你刘海中,谁让你把人家好不容易弄的亲生儿子给灭了。
留小的,秦淮茹没了,贾家是有了交代,秦家村那些人怎么办?秦淮茹的爹妈会带着家人打上门来。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把这件事当皮球一样的踢出去,爱谁谁,而不是跟易中海较劲谁是一大爷,谁不是一大爷。
脑子真是被驴给踢了。
“老刘,那你说这件事怎么办?”
“开大院大会商量一下。”
产婆的脑瓜子。
嗡嗡嗡直响。
这个四合院,藏龙卧虎,前有对妻子和儿子漠不关心其死活的不靠谱丈夫,后有眼瞅着难产还要开大院大会的管事大爷,合着秦淮茹娘俩的命,在你们眼中,连狗屎都不如。
“开什么大会?没听产婆说,说秦淮茹难产,万一开大会的过程中,秦淮茹母子都死了,是你刘海中承担责任,还是街坊们承担责任?”
刘海中语塞。
脸涨得通红。
一跺脚。
躲在了一旁。
亲爹吃瘪,最高兴的却是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不孝子,要不是顾忌现场有这么多人在,兄弟两人没准会欢呼雀跃的嚎叫几下,发泄一下他们被暴打的抑郁。
“老姐姐,你就说我们需要怎么做吧?”
“是这么一回事……。”用简短言语讲述了一下秦淮茹为什么难产原因的产婆,看着易中海,“你是管事一大爷,贾东旭又是你徒弟,他媳妇难产这件事,看看他是保大保小,时间不赶趟了,赶紧拿主意。”
“老刘,你现在是一大爷。”易中海借机拿捏了一下刘海中,“你来处理,看看这件事要怎么弄。”
刘海中羞臊着脸,不好意思的朝着易中海,道:“老易,贾东旭是你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是你们家的家事,你拿主意就好,我毕竟是外人。”
“贾东旭。”
“我站在城楼观……。”
贾东旭唱戏的声音更大了。
明摆着故意的。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机警的对视了一眼,撒丫子的冲进了贾家,绝佳的收拾贾东旭的机会,说啥也不能浪费了。
两人进门后,一个抽着贾东旭的左脸,一个扇着贾东旭的右脸。
两巴掌下去。
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
“狗日的混蛋,你媳妇生孩子,难产,你丫的没事人似的唱戏,什么玩意,不打你,都对不起老人家。”
一个拽着贾东旭的右臂,一个揪着贾东旭的左膀,拽死猪似的把贾东旭从贾家拽到了易中海的前面。
往地上一丢,不约而同的抬起脚,朝着贾东旭的屁股狠踢了两脚。
“东旭,产婆的话,你听到了,淮茹难产,留大的,还是留小的,你身为淮茹的丈夫,你的拿个主意。”
贾东旭冷眼瞅了瞅一脸心急的易中海。
嘴里冷哼了一声。
一个字都不说。
“东旭。”
“我说你这个孩子,你这是怎么回事?你晓得你媳妇一天就喝了一碗小米粥嘛,要不是肚子里面没食,能难产?你还让你媳妇跑到你们大院一大爷的家生孩子,我接生过好多产妇,你们家的事情,我真是第一次见,我跟你说,你赶紧给我一个准信,留大,留小,在拖延下去,一尸两命了就。”
贾东旭继续以沉默对敌,鳖孙打定了主意,说破大天也不给你们准信,他不相信自己不开口,院里的这些人还敢替他做决定似的。
目光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师徒两人莫名其妙的交汇了一下各自的眼神。
易中海的心。
跳了几下。
他居然从贾东旭的眼神中看到了对自己的仇恨。
“他一大爷,你是贾东旭的师傅,一个徒弟半个儿子,你相当于贾东旭的爹,你拿注意吧,时间不赶趟了。”
压力给到了易中海。
看着巴巴望着自己的产婆及街坊。
易中海硬着头皮。
“留小的吧。”
。
。
。
屋内的秦淮茹。
心瞬间哇凉了一半。
她难产是难产。
不是晕了。
听到了某些话语,也知道了某些事情。
贾东旭的所作所为,让秦淮茹心,彻底的凉了。
唱戏,不给主意,漠不关心等等,明摆着是要秦淮茹死。
易中海的话。
也被秦淮茹听到了。
保大保小的选择中,伪君子居然选择了后者,也就是说,易中海希望秦淮茹能以她的身死换取孩子的生存。
眼泪顺着眼眶涌了出来。
伤心间。
听到了傻柱和许大茂两人的身上。
心里莫名的一暖。
在她倍感无助的时候,是两个贾家的对头在力挺着她秦淮茹。
事实上。
秦淮茹误会了傻柱和许大茂两人的动机,在傻柱和许大茂两人心中,他们不是帮秦淮茹,而是以对头的身份,向他们看不起的易中海说了不字。这是易中海说了保小的话题,要是他说了保大的话题,傻柱和许大茂也会出言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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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爷,您这就不对了,保小,合着秦淮茹就活该被舍弃是吧。”
“傻柱说得对,做人要一碗水端平,总不能您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决定了秦淮茹的生死,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可不是您手里的加工零件,您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易中海暗暗叫苦。
他想说保大来着。
话到嘴边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变成了保小。
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的流言蜚语。
在易中海保小的话题下。
变成了真事。
街坊们的目光,瞬间变得不友善起来,贾东旭的目光也越发的充满了仇怨,就仿佛易中海跟他是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一双恶狠?
?的眼神,恨不得将易中海给生吞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