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我敬遵您,我也敬遵一大爷,敬遵咱四合院的所有大爷大娘,敬遵,但不代表我傻,不代表我可以被随意拿捏。”
“柱子。”
“一大妈,您别说话,让一大爷说,刚才一大爷口口声声说老太太中午吃了一碗猪肉,下午开始跑肚。街坊们都知道,早晨老太太找到我,让我帮忙做一顿荤菜,我答应了,中午我做了一道咸水猪肉,许大茂可以给我作证,三大爷当时也在场,我做好后,亲自给老太太端去,一大爷的意思,我下药了,我给老太太下药了。”
“傻柱。”
易中海的声音比傻柱还高。
气愤加持下。
身体都在哆嗦。
“易中海。”
“傻柱,你叫我什么?”
“易中海呀,你叫我傻柱,我不能叫你易中海?”
“行行行,我问你,为什么老太太吃了你的猪肉,下午就开始跑肚,要不是有人发现的及时,老太太就去了。我派人去废品站找你,你们领导也给了你假,你为什么不回来?”
“我回来干嘛?”
“当然是捞老太太呀!”
“一大妈把你叫回来,你看到老太太掉在了茅坑里面,你让人去废品站叫我,来来回回十多里地,这得浪费多少时间,易中海,咱有什么事情,咱敞开了谈,你不就是嫌弃老太太恶心,你不想下去救老太太,你说这么多废话干嘛。”
字字似刀。
句句为剑。
一招不落的全都招呼在了易中海的身上,让向来注重人设的伪君子失态了。
易中海化身成了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他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傻柱,大有将傻柱生吞活剥傻柱的寓意。
“傻柱,你回答我,老太太为什么吃了你的猪肉就开始跑肚!你是不是嫌弃老太太,不想给老太太做荤菜,故意借下药这一手段逼着老太太。”
傻柱忽的平复了一下心情。
有贾张氏背锅。
怕什么。
另外他发现,自己越是平静,易中海受到的暴击就越大。
真要是把易中海气个好歹。
傻柱会买几挂鞭炮好好庆祝庆祝。
“易中海,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觉得我有下药害老太太的嫌疑,你让人去派出所找公安,让公安来查,公安说我给老太太下药,蹲号子,吃花生米,我认,你算什么东西?我有必要跟你解释这些?一个狗屁不是的四合院管事大爷,真把自己当做了一根葱,还交代?”
傻柱扭脸望向了聋老太太。
“老太太,我现在问你一句话,你也是这么认为的?认为我给你下药了?”
聋老太太并没有回答傻柱。
目光望向了易中海。
聋老太太的养老靠易中海两口子,她要是站在傻柱这一边,等于得罪了易中海。
在傻柱没有明确表示要给聋老太太养老送终的情况下,又有傻柱疏远聋老太太这一事实存在。
聋老太太不会选择在这时跟易中海翻脸,她对傻柱最好的支持,就是沉默,既不承认,也不否决。
不说话。
“老太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傻柱扭脸朝着四合院的街坊们表了态。
聋老太太的沉默。
对傻柱而言。
好事。
傻柱终于有机会、也有理由,光明正大的与聋老太太说不。
有下药这件事背锅。
傻柱站在了理上。
“四合院的大爷大娘们,我叫何雨柱,也有人叫我傻柱,我今年十七岁,年轻,却也知道某些事情,借着这个机会,说一件事,将来还望院里的大爷大娘、叔叔婶婶,能够为我作证,从现在开始,我何雨柱、何雨水兄妹两人,跟后院聋老太太、中院易中海两口子,老死不相往来,谢了。”
聋老太太心中暗暗叫苦。
傻柱这一出决裂的戏码。
打乱了聋老太太的一系列步骤。
在聋老太太心中。
傻柱就是一个傻厨子的形象,最大的作用,给她做些家传的谭家菜,让聋老太太过过馋嘴贪吃的瘾。
都老死不相往来了。
还怎么让傻柱帮忙做饭!
易中海心里也不得劲,刚有了把傻柱提成正选养老之人的想法,傻柱撂挑子不干了,他发现自己还的把养老的目标放在贾东旭的身上。
“柱子,你这孩子,你怎么说胡话呀,一大爷他也是关心则乱,慌乱了,湖涂了,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一大妈还在帮易中海洗地。
傻柱觉得自己好像误会了一大妈。
都说一大妈好。
好在了什么地方?
易中海的媳妇,跟易中海睡在一张床上。
老话说得好。
不是一家人,她不进一家门。
伪君子段位高。
一大妈段位也不低。
关心则乱的开脱理由,换成别的女人,真不一定能想到,早变成了无头的苍蝇,要不就可劲的哭。
“关心则乱?”
傻柱喃喃了一句。
朝着一大妈一字一句讲述起来。
“一大妈,不知道你想过没有,一旦我给老太太下药的事实被坐实,我会有什么下场?往小了说,我的进去,往大了讲,我的去下面工作。咱们就说这个轻的,我要是进去了,雨水怎么办?我的前途又怎么办?工作,没有!就算有做饭的手艺,谁家请这个进去的人做饭!还有成家立业,那家姑娘的父母,缺心眼的愿意将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一个进去过的人!”
傻柱越说越是气愤。
情绪越是激动。
“这不是关心则乱的问题,这是要我们何家绝户的问题。我什么人,别人不知道,你们两口子能不知道?老太太能不知道?就这么言之凿凿的说我给下药了,有证据拿出来,屁证据没有,红口白牙的瞎说,易中海的名声不能受损,我傻柱的名声就可以不要?是不是觉得我被人叫做傻柱,我就是傻子呀!”
“柱子,你误会了。”
“一大妈,咱们两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咱们两家人知道,我一直给你们留着脸面,合着就这样?”
易中海的心。
提到了半空中。
伪君子泛起了大祸临头的惊恐。
“老头子走了,我带着雨水讨生活,依着我的本事,轧钢厂食堂提个学徒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人家也答应要提我当学徒工。”
潜藏傻柱心底的往事。
就这么被提及了起来。
他的手。
指向了脑子一团乱麻的易中海。
“咱们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易中海,轧钢厂的四级技工易中海,特意跑到轧钢厂,送了一条大前门香烟给食堂主任,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我提成学徒工。”
现场刹那间炸了锅。
主要是傻柱说的实情,太过匪夷所思。
道德标杆易中海居然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后面还的带着渣字。
简称人渣。
“我知道街坊们不相信,不相信的街坊们可以去轧钢厂打听打听,看看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易中海轧钢厂跑关系不让我提学徒工,四合院里却跟我拍着胸脯的保证,说我提学徒工这件事抱在了他的身上,还说我提不成学徒工,可以认他当师傅,跟他学手艺。”
勐料后面还有勐料。
一料接着一料。
“老头子临走前,留了一部分钱,这个钱易中海死活不说,还是一大妈无意中说漏嘴巴,易中海才把这个钱给了我,我买了自行车,要不是一大妈说了这件事,这个钱是不是就被易中海给吞了?”
“柱子,一大妈求你了,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