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切摇着头,充血的眼睛显得很可怕。
“他确实不是那样的人,”
赫莉娅摇了摇头,绿色的眼睛里带着同情与怜悯,
“他还是太年轻了,没有看清楚伏地魔——而这一点是可以致命的。”
“好了,现在我们来接着讲故事。他把你带到海边的一个山洞里。那是个大岩洞,洞中有一片黑色的大湖……通过乘坐一艘小船,——是幽灵般的绿色小船,被施了魔法,只能带一名巫师和一个牺牲品到湖心小岛。当然,你们到了岛上,岛上有一个大石盆,里面装满魔药——那令人感到钻心挖骨般的痛,他强迫你喝了下去,你也如实照做了,对吧,克利切?”
“你之后就感觉非常痛苦,但伏地魔只是不屑一顾。他让你喝光魔药后,就把一只挂坠盒放进石盆,然后又给里面兑满了魔药。你遵循着主人的命令,摆脱阴尸,回到主人身边,——这里不得不说,你干的非常出色。”
赫莉娅扬起了一边的眉毛,不置可否道,
“后来,雷古勒斯醒悟了,你便有带着他去往那个小岛。雷古勒斯喝了魔药,并拿假的挂坠盒换了真的,然后你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阴尸拖下了水。而事后你独自回家,仅从他的吩咐,闭口不对家里的任何人说起这件事,而你也在想办法摧毁挂坠盒,但无奈没办法。所以就想出了一系列机关来保护挂坠盒。”
赫莉娅舒了最后一口气,讲这么多她都快累死了,嗓子也是干得冒火,
“好了,我的故事到此结束,看看哪里有错误?”
“……”
克利切沉默了一会,摇摇头。用他那牛蛙般嘶哑的嗓子说,
“赫莉娅小姐,您说的一切,都没有错。”
“好的,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既然我是先知,那么我会有摧毁那个挂坠盒的办法,你也不希望让雷古勒斯为你失望吧。如果你不想,那么我就能帮你。”
赫莉娅认真的轻声道,
“但我是有要求的。”
她话锋一转,
“先知,据我所知,——在这世上,为数不多。那么,你,要为我保密,立下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
“可以么?”
“……可以的。”
克利切犹豫了一会后,点了点头。
“那么,现在,我们有,一、二,两个人,人数不够,没法构成牢不可破的誓言,——自然,我们需要一个见证人,那么……”
“不需要的,赫莉娅小姐。”
克利切弯了弯长长的手指头,解释道,
“小精灵的魔法有时不同于巫师,可能更强大,也可能没巫师的能力强势。但有时候,我们的魔法没那么多烦烦索索的规定,变通性更大。比如说,牢不可破的誓言,在我们这个世界里,两个人就成立。”
“哈?那这设定可以啊,不错不错,给我省事儿,来吧,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