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回家比较好吧,亲爱的……”
汽车发动几个小时后,佩妮姨妈第n次胆怯的建议着,可弗农姨夫好似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只管把车子越开越远。他左顾右盼,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可是他究竟在寻找什么,他们谁也不知道。
他开车把他们带到一片森林中间,停下车,在四周来回走了一圈,摇摇头,又回到车上。后来这在一片新耕的田野里,在一座吊桥的中央和立体停车场的顶层又发生了同样的事。
“爸爸是不是疯了?”这时天色已经相当晚了,达利无精打采的问佩妮姨妈。弗农姨夫把车停在海边,把他们锁在车里就不见了。
开始下雨了,豆大的雨点落在车顶,达利又开始抽抽噎噎的哭鼻子了。
“今天是星期一,”他对母亲说,“晚上演《伟大的亨伯托》,我真想待在能看电视的地方。”
星期一,使赫莉娅想起了一件事——她记得自己以前都是通过达利来推算星期几的,因为他要看电视嘛!——不过最重要的是,明天,也就是星期二,是她的十一岁生日,再联系她所熟悉的剧情,也就是说今晚,海格会带着蛋糕与录取书来找她,完成邓布利多交给他的任务。
赫莉娅想想便有点小激动,毕竟从记忆里看,她原来在德思礼家的生日可都堪称无趣至极,就拿去年来说,德思礼夫妇送的礼物是一个挂衣钩还有一双弗农姨夫的旧袜子!不过,今晚嘛!绝对不一样咯!
弗农姨夫回来了,而且面带微笑。他还拎着一个细长的包裹,佩妮姨妈问他是什么,他没有回答。
不过,这难不倒熟读哈利·波特全集的赫莉娅,她眯起眼,像只狡黠的狐狸,不过是一只老式双管来复枪罢了,打不伤海格的。
“我找到了一个特别理想的地方!”他说——赫莉娅注意到,他的心情极好,“走吧!都下车!”
车外边很冷,赫莉娅忍不住紧了紧身上宽大的毛衣——这件是达利的旧衣服,自然宽松了——弗农姨夫指着海上一块巨大的礁石,礁石上有一间无法想象的最寒酸的破烂小木屋。里面暖不暖和尚不确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小木屋里绝对没有电视可以看。
“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有暴风雨!”弗农姨夫高兴地拍着手说,“而这位先生好心的同意把船借给我们!”
一个牙齿掉光的老汉慢吞吞地朝他们走来,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奸笑,指着铁灰色海面上漂荡的一只破旧的划艇。
“我已经给大家弄到了一些吃的!”
弗农姨夫兴致勃勃地说,赫莉娅闻言,冷冷的嗤笑一声,不就是几包薯片和几根香蕉吗!塞牙缝可都不够!弗农姨夫听见了她毫不掩饰的笑声,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随后大声说,“我们大家就都上船吧!”
船上寒气逼人。
冰冷的海水掀起的浪花夹着雨水顺着他们的脖子往下流淌,刺骨的寒风拍打着他们的面孔。
大概过了好几个小时,他们才来到那块礁石边,弗农姨夫连滚带爬的带着他们朝东倒西歪的小屋走去。
小屋更显可怕,一股浓重的海藻味,寒风透过木头的缝隙飕飕的往里灌,壁炉里湿漉漉的,什么都没有。屋里总共只有两个房间。
弗农姨夫把所谓的“弄来的吃的”发放给大家,达利看见这些东西,瞬间发出一声哀叫,这若是放在平常,以他的饭量,可以吃上十倍多的东西。
晚餐前,弗农姨夫尝试着想生火,但薯片的包装袋只是冒出了一缕烟,随后就卷缩成了一团。
“现在要是有信,可就有用处了,不是吗?”
弗农姨夫用牙齿撕下了他那袋薯片的包装袋,然后一边大嚼薯片,一边笑眯眯地问。
“确实,姨父、姨妈、表哥,你们需要罐头吗?我早上找老板娘要了些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