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堂上,大明所有的高官,能来的都来了,几乎能决策所有所有事情!
围观的百姓不敢乱说话了,都静静的观瞧着。
钱谦益坐在诸位,马士英,寇槐壹,李恒秉陪坐在下面,其他人则分做两旁,主审,陪审,监审一应俱全。
钱谦益看了看众人,又望了望外面,一拍惊堂木,沉声喝道:“带人犯!”
大殿里的衙役顿时‘威武’的敲击杀威棒,长声呼喝。
围观的百姓们被吓了一跳,越发的安静。
晋王朱求桂身穿囚服,手脚都是拷链,被衙役带着来到公堂。
朱求桂披头散发,一脸的无所谓表情,即便看到大堂内的众人齐聚一堂,也只是脚步一顿,而后慢慢的来到堂中。
堂内堂外的人看着他,表情各异。
这位藩王,是第一个投降李自成的,板上钉钉,无可辩驳,京城里的人,无不痛恨。
周延儒面无表情,眼神里闪烁着怒光。
如果没有这个晋王,他的可操作空间就大了,偏偏这个人就降了贼!
着实可恨!
张四知,陈演等人则或低头,或仰头,晋王应该也是知道他们写过降表,想要投降李自成的人。
其他人也都各有表情,神情庄重,肃然,平静,从容,复杂不一而足。
周正的人最是坦然了,看着晋王朱求桂,眼神里都有些蠢蠢欲动。
终于开始了!
钱谦益大概是最坐蜡的,瞥了眼周延儒与周正,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罪犯,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朱求桂看了他一眼,嗤笑道:“我乃是宗室亲王,我跪你,你敢接吗?”
钱谦益冷哼一声,道:“你降贼,可曾想过你是宗室亲王?若非皇上宽宥,早就将你处死了!”
朱求桂神色动了动,旋即无所谓的道:“反正不降是死,降了也是死,你们给我个痛快吧。”
朱求桂降贼,那是大逆,不管是什么身份,终究是要死,谁也救不了。
众人见他这个态度,脸上都有怒意,强行隐忍着。
钱谦益再次一拍惊堂木,道:“你就没有什么申辩的?”
朱求桂目光在周延儒,周正等人脸上扫过,道:“再怎么样也逃不过抄家灭族,该供述的,我都说完了,你们判吧。”
钱谦益低头看了眼身前的供状,上面赫然有着与鲁王,襄王等人勾连,阴谋的证供,直接竖起来,道:“这些,都是你招供的?”
立即又师爷拿着状纸,在众人身前缓慢转了一圈,而后落到晋王身前。
晋王淡定的看了眼,道:“是本王招供的。”
周延儒等人的表情十分难堪,这个晋王明知道难脱一死,这是破罐子破摔了。
那师爷将供状递给钱谦益,退到一旁。
钱谦益接过供状,拧着眉头,沉声道:“朱求桂,你应该知道你都招供了什么,也知道这后果!”
朱求桂嗤笑一声,道:“我是据实招供,如果钱阁老想要摘除什么人,或者加入什么人,可以私下找我说,救一个我无所谓,来一个垫背也不在乎。”
钱谦益一拍惊堂木,冷声道:“既然你已招供,那就等着判决吧,拉出去!”
六个衙役上前,按住朱求桂。
朱求桂一挣扎,冷哼道:“不用你们押,本王自己走。”
朱求桂大模大样的出了侧门,自行走向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