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府是他大哥周方,天津卫是曹变蛟,河间府是胡清郑,都是他的人,都在继续着他的改革。
登州府,莱州府虽然是百废待兴,却也是一块极其适合改革的处女地,又是那么重要的地方,自然不能落到他人手里。
马士英正四品,平调登莱巡抚,恰当合适。
孙传庭现在就在登州府,一直在熟悉周正的改革方略,若是马士英主政登莱,又有孙传庭协助,那自然是最好的一种状态。
金钱加关系,在现在的大明几乎是无往不利。周正运作起来,虽然费了些时间,但在五月中,马士英还是成功的走马上任登莱巡抚。
登莱巡抚原本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位置,一般人还真不容易抢到。但随着建虏接连被重创,已经无力南侵,登莱巡抚的重量迅速下降,这才有的机会。
马士英去了登莱,周正自然十分舒心。人在家里,却对登莱,东江镇,永平府,河间府,天津卫等频频干预,不断的推进他的改革,稳住他的基本盘。
除了政务,田亩,商税等行动,尤其是‘预备役’,周正从来没有放松,不断的训练,退役,以确保足够的兵源。
孙传庭已经很久没有接触政务了,看着周正几年前就拟定的各项政务,以及河间府,永平府的改革成果,自然颇为受震动,系统的研究一番后,因地制宜的在登莱二府推行。
周正忙着,朝廷也没有闲。
陈奇瑜在关中附近遭到李自成的诈降,继而连翻败仗,乱匪趁机攻占关中七八个州县,关中大震。言官以及陕西,四川巡抚等交相弹劾。
不到六月,陈奇瑜被罢,召还京师,洪承畴接替他作为五省总督,总理五省军务,督讨乱匪。
在洪承畴忙着对付五省乱匪的时候,本来已经消失很久的蒙古察哈尔部突然从大峪口入关,震惊朝野。
曹文诏被紧急调去守卫,因为时间太晚,没有赶到就连失数城。洪承畴调兵增援,察哈尔劫掠三天退走。
曹文诏被言官弹劾,其他各路军队推诿卸责,曹文诏独自一人被下狱论罪。
曹文诏虽然是一员猛将,但在明朝将星如云中,并没有十分的突出,他被下狱,除了少数人申辩求情,几乎没有强力人物出面。
倒是天津卫的曹变蛟听说他的叔叔被下狱,连夜赶入京师,来到了周府。
曹变蛟风尘仆仆,显然连夜赶路,片刻未眠,一进周正书房就单膝跪地,沉声道:“大人,念在末将追随大人数年的份上,还请大人出手,救救家叔!”
周正已经料到曹变蛟的来意,伸手将他扶起来,道:“我待你从未以外人,无需这样,坐下说。”
曹变蛟也是没有其他办法,听着就站起来,红着眼,与周正坐到一边的小桌。
周正给他倒了杯茶,道:“我已经知道了,你先喝口茶,听我给你说。”
曹变蛟现在慌的很,勉强的喝了口茶,就睁大双眼看着周正。
周正没有隐瞒,径直的道:“曹总兵军功累累,这次失守也不全是他的责任。按理说不应该受这样的责罚,但你应该清楚,朝廷不是说理的地方,不说远的,我就是前车之鉴。”
曹变蛟神色一慌,张嘴就道:“大人,家叔……”
周正一摆手,道:“不是救不了。即便是朝廷按律处置,也不会是斩立决,多半是戍边冲卫,我花点银子,赎他出来并没有什么问题。问题是,如果朝廷要他戴罪立功,那问题就大了。”
曹变蛟有些不明所以,道:“这不是很好吗?为什么问题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