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东部,自打那一夜战火点燃时,一直持续了十余天,在袁绍逃亡之后,辽东各郡守军纷纷开城献降,一来是以为袁绍生死不明;二来是因为各郡位置靠后,所以守军偏少;三来也是在于张郃等人带领的大军实在太多了,基于这三方面,他们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意思。
与辽东方面的一路顺利不同,北上前往边地的吕布和张辽倒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劝降不成,关卡坚固,五次三番的尝试之后愣是没打下来,气的吕布牙根直痒痒,最后还是张辽献计,让大军围而不攻,让吕布带着飞军轻装简从,绕了好远的路截断了关隘与外界的粮道,如此情形下守军才被迫选择了投降……
“你们守将在哪?”进入关隘中的吕布望着眼前的降兵,不怒自威的质问了一声。
话不多时,两个赤手空拳的将领略过兵群,垂头丧气的来到了吕布跟前,跪拜道:“罪将牵招/田豫拜见将军…”
吕布低头看着眼前的二人,随口问道:“你二人可知道我的名号?”
“当然,温候吕布的名声谁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既然如此,最开始为何不投降?我早就跟你们讲过袁绍已经被杀了,负隅顽抗也没什么意义。”
“的确如此。但不战而降是为懦夫!”牵招抬起头来,目露精光辩称道:“这是罪将的底线与原则!”
“若不是你截断了粮道,孰胜孰负还真不一定呐…”
听过牵招和田豫的回复,吕布的眉毛挑动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发飙,反而是摆出一如既往的自信气质回击说:“劫粮道只是最便捷的办法,就算不这么干,你么们也是必输的!”
“行了,现在争论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如今我们的小命就掌握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吕布并没有理会牵招的说辞,反而是转移话题说:“我见着你们大军中似乎有不少的胡人,是你们招募的吗?”
“对。”田豫表情怔怔,像是在回忆往昔。“原先在公孙瓒手下我就被派来戍边了,自那时起我就和乌桓、羌族混的不错,后来袁绍来了,他还是任命我为护乌丸校尉,又派来护羌校尉牵招助我守关,直至今日。”
听过田豫的解释,吕布嘴边泛起一抹笑意。“我决定了,保持原本官职,边关还是由你们来镇守,以后粮饷器械尽可以找我索要。”
听到允诺的二人收起了失意,大为喜悦的抱拳答谢吕布的饶恕。
“不要谢的太早,除了戍边之外,我还要你们在周边仔细挑选身强体壮的汉、胡将士,购置战马,组建一支幽州突骑队伍,第一批人数暂定为一万人,我想你们可以办到吧?”
“人好说,马有点难,但我们会尽力的!”
“那就好,现在你们手下还有多少人?”“将近三万。”
“那我先调拨两万人留下帮忙戍边,过两天再给你们调转半年的粮草来。”
“多谢吕将军大恩!”
望着眼前万人跪拜的场面,吕布的身心都感觉一阵清爽,将士兵调派完毕之后,补充过些许干粮后便带着大军开始向辽东一带支援去了……
北边风云变换,南方也是人流窜动,按照闻渡的要求,数十万的工匠前往豫州各地加班加点的加固城防,与程普、黄盖交接之后,闻渡便快速返回了扬州建业,让黄忠、甘宁等人带着大军先回营休息三日,而他自己压根就没去政务厅,反正孙坚现在成都,又管不到这边的事情,自然是要赶紧回家去和蔡琰见面的。
“夫君!”被张管家禀告过后,待在琴房中的蔡琰迈着轻盈的脚步想要来到前堂,不想人才刚走几步,便撞见了大步流星而来的闻渡,欣喜的喊叫并没有得到回答,反而是直接被他抱住,不由分说的吻住了自己的粉唇。
领路的张管家看见这一幕,露出了老父亲般的笑意,而后悄悄咪咪的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