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张仲景迈步入房,看着床榻上的孙坚先是一愣,而后见其创伤处乌黑发紫,这才问道:“乌程侯何时受的伤?”
祖茂连忙答道:“中原大战时。”
张仲景点了点头,又查看了一番伤势后开始诊脉,片刻便给出了答案:“此乃锈毒。”
“什么人如此恶毒?”
狐丘立马知道了厉害,这才问了这么一句。
张仲景悲天悯人的解释道:“这天下诸侯,恐怕此刻均是如此了。”
孙权立即脸色一红,他守长沙的时候还让人用粪便泡兵器呢,人家用锈毒伤人不是正常么。
所谓锈毒,实际上就是将上好的兵刃放置生锈后再打磨出光泽,然后留下一块锈斑。如此一来,伤敌后很容易感染破伤风症状,也就是所谓的锈毒。这年月破伤风可是无药可医的,如此一来,就能给敌人造成有效的战斗减员,并令其无法参战,和孙权用沸粪桶是一个道理。
只是,这破伤风大蒜素是治疗不了的,况且孙坚伤的如此之重。
“二公子,为乌程侯治伤恐怕并非一朝一夕的事,如今只能先用针封住经脉,使其锈毒不在扩散,在用药缓缓医治,将锈毒逼出体外。”
祖茂问道:“多久能痊愈?”
“若是药物充足,机有把握让乌程侯半年内恢复如初,若是药品不全,至少一年以上。”
祖茂立即回应:“还请道长放手施为,所缺之物我长沙军就算遍寻天下,也为道长寻来。”
“好,好。”
他这边刚刚应下,门口处又传来一阵骚乱,孙策一路高呼着冲了回来,逢人便问:“我父如何了?我父亲如何了!”
这头还没等安抚住他,后院也瞒不住了,吴夫人立即闯进前院,一通哭嚎……
唯一镇定的,只有孙权,他将吴夫人和孙策都请到了院外,仔细的说了一番孙坚的情况后,安抚道:“兄长,长沙不可一日无主,尤其是眼下正是我们掌控荆州的关键时刻,你不能乱。”
“母亲,近些日子对于父亲的照料,还请费心。”
吴夫人突然恍惚了一下,他觉着眼前这个儿子仿佛一下长大了一般,在如此大事面前,竟然展现出了一个成年人的稳重,和矮小的身形半点都不匹配。
片刻后,张仲景拿着三张绢布走了出来,说道:“二公子,此乃药方,每张药方三个疗程,方能逐渐驱除锈毒;另外,小道会日日前来太守府为乌程侯施针,到时候,还请行个方便。”
吴夫人多问了一句:“道长,我夫君何时能够醒来?”
张仲景微微一笑道:“乌程侯一路奔波,又身受重伤,昏倒在所难免,不必担忧,依机看,明日清晨,乌程侯就可以醒来,不过会全身乏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