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四个人就登上了城墙,借着他们各自取下身后的绳索,编织成了绳网,扔了下来,然后就看到大量的士兵攀了上去。
期间根本没有人来巡逻,在二十个人登上城墙之后一刻钟,在城门方向传来了呐喊与厮杀声,紧接着,城门打开,早就潜伏在城下町建筑群里的披甲切支丹和士兵进了城门,李肇基侧耳倾听,呐喊声越来越远,紧接着一道火龙扑向了天守阁。
李肇基便是知道,松下富明成功了,接下来就是占领天守阁。
“你去给松下富明传令,让他攻下天守阁,但如果敌人的抵抗让我们死了超过两个人,就一把火烧掉。”李肇基对身边亲随说道。
李肇基又等了半个时辰,才抱着一个暖炉,向着城门走去,沿途不断有士兵前来汇报,天守阁、粮库和武器库相继被拿下。
等到了天守阁的时候,松下富明已经把斩首的武士首级摆了一地,旁边则是跪着一群女人和孩子。
“大人,这是斩获的敌人首级,全部是武士和松前藩的家臣。您看到这些女人,是松前氏及家臣的亲眷。”松下富明半跪在地上,介绍说道。
李肇基的眼睛掠过那些女人和孩子,孩子里,没有一个人的身高超过松下富明的太刀。
“这些女人和孩子赏给新来的切支丹吧。”李肇基对松下富明说道:“另外,把这里收拾干净一些,血腥味实在太重了。”
第二天一早,松前藩武士的尸体和透露都被聚拢在了城门口,而两滨组也把町人全都叫到了门前,但也站了二百余人。
切支丹在所有尸体上泼上了鱼油和干草,李肇基举着火把,把四十多尸体点燃。
“这就是昨晚的战斗战死的松前武士,现在我要火葬他们。这是我给英勇抵抗的士兵最大的恩赐,死亡与化作飞灰。”李肇基说道,而山前木曾把这些话翻译给了在场所有人听。
当大火燃起,胆小的町人在瑟瑟发抖,而李肇基继续说道:“反抗者的命运就是死亡,而所有服从者,将会一如既往的生活。我的大军到来,是征讨江户幕府的走狗松前藩,与你们这些平民无关。
松前藩的时代结束了,他.......。”
松下富明的手被李肇基举起,李肇基说:“他叫松下富明,将会成为我委任在这里的代官,从今天起,他就主宰这片土地。”
随着两滨组的商人率先跪下,町人们也跪了一地。
天守阁。
松下富明亲自把一尊椅子放在了主位上,这是他今天一早从东方号上扛下来的,他知道李肇基不喜欢像日本人那样跪坐地上,在放好之后,松下富明跪坐在了李肇基左侧,山前木令跪坐在了右侧。
李肇基淡淡一笑,对松下富明的服从非常满意。
“松下,你认为我们还要征讨北面的松前藩军队吗?”李肇基问。
松下富明摇摇头:“不,殿下,我已经仔细询问过这里的町人和松前藩的人,这个季节,随时可能下雪。并不适合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商社的军队都来自温暖的地方,并不一定能在寒冷里作战。
更重要的是,我们准备的冬装是应付佐渡的,我看到这里人的冬装,完全不能比拟。”
李肇基微微点头:“很好,松下,你做了很多功课,看起来,你可以做好一个代官。”
“风渐渐变成了西北风,在您的战略里,虾夷地只是世界的一个角落,不值得牵扯您一个冬季。”松下富明又说。
李肇基道:“是的,松下,这个冬季我还有很多目标要实现,那些目标的实现需要力量。所以我无法给你留下太多的军队。”
“请吩咐。”松下富明不敢有一点的讨价还价,他说道。
“我要把所有的荷兰人和他们的奴仆留给你,还有船队里所有的切支丹。”李肇基说。
松下富明点点头:“这支力量足够我守住这座城市和港口,殿下。”
对于李肇基留给自己的力量,他很满意,尤其是荷兰人和那些马来族裔,全部来自于当初在浪岗岛歼灭的荷兰探险船队。
探险船队里,不仅有精专航行的水手,更重要的是每个人都有战斗能力,毕竟所谓探险就是找上门征讨蛮族的。
李肇基不能让荷兰人知道自己伏击了他们的船队,虽然不可避免,但一定尽可能晚的让他们知道,更不能让荷兰人得到证据。
如果没有虾夷地的征讨,李肇基也会把这支军队留在佐渡,而不是带回淡水。
这支队伍还活着的有一百七十人,大部分都会使用火器,在虾夷地,这一点很重要。
“你还有什么要求吗?”李肇基问。
松下富明抬起头,看到的是李肇基眼眸之中期许的目光,他知道,大掌柜不是在离开前最后问自己,而是在考较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做好虾夷地的代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