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改良完毕,赵大河等用惯了火器的人,对此都爱不释手。
赵大河一丝不苟的装填了弹药,李肇基看了看周围,指着远处一个鸟巢说道:“那鸟巢距此约么七十步,大河,你打中那鸟巢,这杯酒予你。”
赵大河咧嘴一笑,举枪瞄准,却被阿塔拦住了。
阿塔说道:“打一个鸟巢算的了什么,若是再离的近些,我族中小儿都可以用投石索打下来。”
李肇基呵呵一笑,也就明白了,大巫师和阿塔不是来看火器演示的,而是来考较自己的。
也罢,商社也不能总是虚怀若谷,偶然展示一下武威,也能让土人心有忌惮。
想定了这一点,李肇基说:“阿塔,那你说打什么?”
阿塔对身后的春树叫了一声,春树上前,阿塔下达了命令:“春树,把你的盾牌栓到那鸟巢下面去吧。”
春树立刻取下背在身后的盾牌,这盾牌是由硬木打造的,椭圆形状,而外面还蒙了一层兽皮,显然是很坚硬的,盾牌近一寸厚,也相当重。
春树把盾牌挂在树枝上后,退避到一边。
赵大河举枪抵肩,用手工制造的瞄具瞄准了远处的盾牌,他嘴里嘟囔着三点一线这句李肇基教授的口诀,扣动扳机后,他的右肩好似被人打了一拳,向后一顿,黑洞洞的枪口喷吐出了白色的硝烟。
砰的一声响动,如同雷击一般,林中鸟儿被惊的拍打翅膀乱飞。
硝烟散开,所有人都嗅到了一股呛人的气味,再看远处,那盾牌还在树枝上挂着,不断的晃动。
大巫师等人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李肇基看了赵大河一眼,他面不改色,李肇基便知,赵大河肯定打中了。
“大河,饮了这杯酒吧。”李肇基端起了自己的酒杯,递给了赵大河。
“谢大掌柜。”赵大河单膝跪地,接过了酒杯。
阿塔哈哈一笑:“哈哈,你打成这样,也配饮酒么?”
“打成什么样,你看过靶子才知道。”李肇基直接把酒放在了赵大河的手里。
赵大河满饮一杯,回到了队列之中,而这个时候,春树在阿塔的命令下,把盾牌拿了回来。
仅从春树脸上凝重的表情,阿塔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到了近前,看了一眼春树捧着的盾牌,发现上面有一个拇指大小的孔洞,阿塔与大巫师皆是脸色震惊。
春树这个盾牌,极为厚重,泰雅人的掷矛、投石之类的武器都无法洞穿,却被一杆火枪给打穿了。
李肇基眼见二人震惊,走上前,主动把盾牌翻了过来,发出一阵笑声。
不出李肇基所料,盾牌正面还可看到一个拇指大小的孔洞,而后面却是一个更大的洞口,而且顺着木纹已经裂开。
这便是火绳枪的威力,在有效射程范围内,别说这类皮和木头支撑的盾牌,便是铁质的盾牌都无法防御。
在欧洲战场上,防御力最强的护具,便是胸甲骑兵的胸甲,法国军队测试这种胸甲是否合格的办法,就是让火枪在五十米开外打一枪,打不穿才是合格。
“阿塔,你说的没错。大鸡笼社的酋长使用的雷与火神通,就是这种福佬的火器。看起来,他们的火器比之番鬼的也不弱,甚至更好一些。”大巫师用本族语言对阿塔说道。
“我早就说过了,而且他们还有另外一种火器,比这更为强大。”阿塔说道。
“让他们展示一下吧。”大巫师说。
阿塔指着远处码头停泊的东方号,对李肇基说道:“大掌柜,你们船上还有一种更大的火铳,比我的手臂还要粗。”
“那是火炮,并不方便在这里展示,声音太大了,会让所有人都不安宁。”李肇基不由的怀疑阿塔和大巫师的目的,谨慎的拒绝了这个要求。
阿塔把李肇基的意思说给大巫师之后,对他说道:“大巫师,我见过番鬼的大火铳,可以把大腿粗的树打断,福佬也有,每艘船都有。”
大巫师点点头:“这么说,福佬的实力比之番鬼并不弱。”
阿塔赞同这个说话,大巫师又说:“那就把我们的要求说给他们听吧。”
阿塔对李肇基说道:“大掌柜,是这样的,在四天前,大鸡笼社的酋长用你卖给他的火绳枪,击退了泰雅人的进攻,我们族内盛传,他掌握了雷与火的神通。”
李肇基想起了那日第一次交易时,一个大肚子的酋长软磨硬泡,用金沙换走的一杆火绳枪,却是有些诧异:“他真的很聪明,可以这么容易掌握这种复杂的武器。”
阿塔脸色微变,因为据看到的人说,那位大肚子酋长仅仅是在泰雅人进攻的时候,打响了火绳枪,仅仅是霹雳一声响,就吓跑了泰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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