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排除了千娇月,那又会是谁呢?是天赐赌坊真正的老板?这么处心积虑地算计一个赌奴,目的何在?
正当林萧苦苦思索这些问题的时候,大脑壳刁奴凑了过来:“公子,实不相瞒,这腰牌我认得,是千大小姐的随身之物,不知道如何出现在公子手中,可否请公子解惑?”
话说得很是卑微,可是那滴溜溜乱转的小眼睛,还有一抖一抖的嘴角,让林萧立即意识到,对方这是怀疑了啊!
对啊,千娇月随身携带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他手里,这个问题到底该如何回答呢?总不能直接告诉这大脑壳刁奴,这腰牌是他借着调戏千娇月的时机施展妙手空空手法偷来的吧?
这个问题,无论怎么回答貌似都难以自圆其说,也不能说是千娇月心甘情愿让他占便宜还把这腰牌倒贴了给他吧?
可要是不回答,这大脑壳刁奴绝对会再生事端,鬼知道还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权衡之下,林萧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怪笑,给出了答案——
“你猜?”
没错,就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啊?这……”
大脑壳刁奴显然没有料到林萧竟如此做答,一时间愣在了那里,满是横肉的老脸阴晴不定,贼眉鼠眼地盯着林萧打量着,似乎正在纠结什么。
林萧却没有给对方过多的时间去琢磨,而是把脸一沉怒道:“你刚才在和谁赌?这院子里还有其他人?见新主人到来还不出来迎接,是不是不想活了?”
就在这时,堂屋中突然传来一道女人的咆哮:“大脑壳,你和谁在外面叽叽咕咕的?老娘裤腰带都解了,你个瘪色多晚子才来?”
一听这话,大脑壳刁奴面色大变,小眼睛极快地瞟了林萧一眼,立马冲着堂屋里吼道:“一比吊糟,死你妈妈滴!新主人来了,还不快出来迎接!”
“啥?啊?新主人?”
堂屋里那女人惊呼一声后便没了声气,跟着便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来,想来是正在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那个……她是做饭的老妈子,寡妇刘,还带个女儿,让公子见笑了!”
大脑壳刁奴换了一副嘴角,满脸堆笑陪着不是,再也顾不得去计较林萧手中的腰牌到底怎么来的了。
这一下变故倒是让林萧心中泛起了嘀咕。
有古怪,这事绝对有古怪!
这大脑壳刁奴刚才那架势分明是要问个究竟这腰牌到底如何来的,谁知那女人一开口,对方就立马慌了神,像是要命的把柄被人拿捏住了一样。
莫非,和那女人有关?
带着女儿的寡妇?
不行,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件事得留点心,说不得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就在此时,堂屋门突然打开,一道身影冲到了林萧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跟着就嚎啕大哭起来:“主子,您老可得为我做主,我这都是被这老不死的给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