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疯僧,现在又是鸡老汉,林萧总觉得这逍遥楼透着一股子古怪,却偏偏又无从得知真相,这种被人吊着胃口的感觉就像是身处浓雾之中看不清周遭情景,真的很不爽!
“说吧,怎么个赌法!”
林萧直截了当地问了一句。
人是铁饭是钢,刚刚饱餐一顿,让他的状态恢复了不少,虽然说不上巅峰,但至少也恢复了七八成,既然绕不过去,那就必须趁着现在状态好的时候与这鸡老汉赌一把。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刚才趁着焖鸡的那半个时辰里,他已经琢磨出了一个对付这秃羽公鸡的法子,虽然不确定究竟能不能奏效,但与之前相比,毕竟多了几分希望!
之前亲自下厨做饭,填饱肚子固然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而为自己争取到时间琢磨出赢得这一局的办法才是根本目的!
至于在鸡肉里加入有毒的“断肠草”,还有方才与胡女其木格斗嘴、抢肉吃,并非林萧闲得没事做或是童心未泯,而是为了尽可能地让这鸡贼鸡贼的鸡老汉放松警惕!
现在要做的,则是给对方做一个局,一个尽可能让获胜的天平朝着自己倾斜的局!
“你从这里面随便挑一只鸡出来,只要能斗嬴我这只宝贝公鸡,那就算你赢!”鸡老汉用手一指满院子的公鸡:“当然了,一只公鸡两千五百两银子,这是一文钱都不能少的,而且必须事前付清,概不赊账!”
“那我要是没这么多银子买你的公鸡呢?”
“这话你还是留着骗别人吧!”鸡老汉哈哈一笑,满脸自信:“你既然能赢了疯僧那老贼秃,以他那雁过拔毛的性格,能不让那扬州六大家的人大出血?扬州六大家执事,每个人单日可支配资金上限五千两,一共便是三万两。而疯僧又最不喜欢欠债,所以肯定会把这个大好机会让给你拿来抵债,我说的没错吧?”
听对方除了没有提及那六枚玉焰令外,其余情况竟说得分毫不差,林萧对于这个鸡老汉又多了几分警觉。
虽然无法确定这鸡老汉究竟有没有在暗中观察先前与疯僧的那一场赌局,但他却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那疯僧离开时曾说过,他输了后所欠的三件事已经完成了两件,现在看来,这其中一件显然就是帮助林萧从那扬州六大家的执事手中赚到了三万两银票!
这么说,那疯僧早就知道这第二局到底是什么?三万两银票,两千五百两一只公鸡,莫非他在提示如何赢得这鸡老汉?
至于完成的另外一件事,难道指的是这六枚玉焰令?
想通了这一节,林萧越发认定那疯僧身份绝对不简单!
不光是疯僧,还有这鸡老汉,看来眼前这逍遥楼中的人,身份都不简单!
对于这逍遥楼的幕后之人,还有他或她的目的,林萧也更加好奇起来。
“以眼下情形来看,要想赢了这鸡老汉,那就必须得拿出这三万两银票来买他的天价斗鸡,这么算下来,我岂不成了银票的搬运工?”
虽然不乐意,可事已至此,先离开这里才是当务之急,否则揣着银票相当于揣着一堆废纸!
林萧并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守财奴,前世的经历让他知道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只有让自己活着,并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才是最要紧的,是以也并未在公鸡价格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我一共可以尝试几次?”
“只要有银子,一百次都行!”鸡老汉老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看着林萧的目光就像是看着一尊金娃娃:“要不要我帮你挑一只?”
“我还有个问题!”林萧摇了摇头道:“如果我挑出来的公鸡和你这只鸡放在一起,它们互相不攻击又该怎么算?”
“哈哈哈……”
对于林萧能问出如此“幼稚”的问题,鸡老汉发出一阵得意的大笑来:“怎么,你以为我鸡老汉的名号是白叫的?告诉你吧,这院子里除去被你们炖了的那两只外,其余六百一十八只斗鸡,每一只我都能叫出它们的名字,而且每一只都有特殊的口令,只要发出口令,它们便会发起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