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若是我去宫里说要拒婚,是什么样的结局吗?”李琩放下茶杯。
这个婚事,根本容不得他拒绝,是他的父皇,为自己后面封杨玉环为妃做的铺垫而已,目的就是想堵住天下万民的悠悠之口。
“应该、是另外选一门亲事吧?”韦思柔觉得,当王妃,应该有很多人抢着去做,她不愿,那就换一个呗。
“我很可能会因为不知道什么事就被流放,甚至在路途中死于意外。”李琩相信,他的父皇不会直接杀他,但是只要他被流放,路上应该有人想要送他一程。
“这、这么严重?”韦思柔吓了一跳,这怎么就牵扯到了人命,娶个老婆而已。
“思柔姑娘,这门亲事,应该是三年前就定下了,否则,你应该已经早就出嫁了。”李琩眼中带着一丝歉疚,有些事情,他也不想的。
“你、你的意思是?怪不得。”韦思柔这才觉得奇怪,三年多前,家中还时常有媒婆上门。后来,好像家中就再没人上门提过亲,她还以为是自己舞枪弄棒,吓退了别人。
以前他爹还时常训斥她,女孩子家家的,要多学学女红,后来干脆视而不见,任由她习武了。
“你为什么要退婚?”李琩带着一丝好奇,自己怎么说也是亲王,你韦家门第虽然也不错,但韦昭训也就是个正三品的武将,算是高攀了。
“我希望自己的夫君,能够马踏千军,功成名就,而不是碌碌无为。”作为一个少女,当然有自己对婚姻的憧憬。
她希望自己的夫君,是一个年少的将军,能够开疆拓土,建功立业。
“能够马踏千军的,都在边军之中,没有经过残酷战争的磨炼,都是些花把势罢了。”李琩笑笑,马踏千军,这要求够高的 。
如今大唐的府兵制早已崩坏,战力弱的不堪一击,募兵制下的精锐俱在西北跟东北两边的边军之中,明显的强枝弱干,早晚必成大祸。
“那、至少也要比我强才是!”韦思柔知道,他爹不可能将她嫁到边军中去,可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本王比你弱呢?”李琩突然来了兴致,这个要求不算高嘛。
既然反正要结婚过日子,那就不妨提前接触了解一番,以后作为枕边人,有些东西,也是瞒不住的,比如这宽松布衣下的一身腱子肉。
“你一个书生,怎么可能打得过我?”韦思柔上下打量了一下,天天摇折扇的手,恐怕连刀剑都握不住。
“那就试一试?”李琩带着几分笑意,这未婚妻,倒有几分意思。
目测一下这大长腿,放在后世,绝对的黄金比例,拍照片都不用开特效。
“刀枪无眼,若是受伤了,可别怪我!”韦思柔觉得,这婚好像退不了,那就先让这个王爷知道厉害,婚后也好老实一些。
“若是我赢了,如何?”李琩将折扇合起,从座位上起身,带着一丝调笑问道。
“你赢了,以后都听你的,如何?”韦思柔面上一红,她也不知道该如何下赌约,就先这么着吧,反正她不可能输。
“若是你赢了呢?”李琩突然觉得,今天心情好了许多,逗逗这未婚妻,相当解压啊。
“我、我要是赢了,我住王府,你就住这里。”韦思柔想了一下,若是自己独自居住在王府,那应该还是蛮爽的,起码地方大,住得舒坦。
“好,一言为定,咱们拉钩!”李琩伸出小指,走到韦思柔跟前。
“好,谁赖皮就是小狗!”韦思柔鼓足勇气,将小指跟李琩勾在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韦思柔大声念道。
而李琩,则完全在看着对方,这么嫩的手,居然小指都磨出老茧了,当真遗憾。
“你,看什么?”韦思柔摸摸自己的脸,觉得对方的眼神好奇怪。
“没什么,看美女而已!”李琩将对方的小指牢牢勾住,没有松手的打算。
“呸!登徒子!”韦思柔用力一甩,将对方手甩了出去,将长枪往地上一顿,摆开了架势。
“还不去取兵刃?”看见无动于衷的李琩,韦思柔很不解,难道想空手入白刃不成?
“不用!”李琩摇摇头,方才就已经估算出对方的爆发力,他有信心躲过对方的攻击。
“看招!”韦思柔左腿后撤,直接将长枪舞动开来,就往李琩身上砸去,既然你装十三,那就不客气了。
“我去!”李琩在心中大叫,这娘们不按套路出牌,不是应该在谦让一下的嘛,怎么就突然出杀招了?
其实是他大意了,方才武成益就是被突然袭击给击败的,在韦思柔看来,兵不厌诈才是正理,她可是出身将门,从小就听惯了这句话。
好个李琩,危急之中,直接双手握住折扇两端,同时往前一步侧身,避过枪尖,准备以折扇硬接枪杆。
“啪!”的一声,木屑横飞,长枪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折扇击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