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我有一事相求,只是……”
酒桌上,李东泽为难的看着陆长歌,说话吞吞吐吐。
他原本的计划,是借着宴饮酒席的机会提出请求。但被昌平侯家的兄弟俩一打岔,请客的人情反倒落回陆长歌身上。
一来二去,他也有些耻于开口。
陆长歌倒是无所谓,科举初试的考题内容,他早已背的滚瓜烂熟。多出一周的时间,原本也就是静一静,放松放松。
“但说无妨。”
李东泽尴尬的揉了揉鼻子,终于开口说道:“春闱在即……我在军政一道上,还有诸多不解……不知你方不方便……”
陆长歌想了想反正左右无事,帮帮也没关系。
刚要点头应下,李宗泽却抢先伸出五指:“我已知会家父,只要长歌愿意出马,我家愿奉上黄金五千两,或是价格相等的习武灵药。”
嘶~
陆长歌惊的下巴险些脱落,不过抽一周闲暇的时间,就能赚的黄金五千两,还能以灵药相抵。
大户人家的手腕,果然不是他能轻易猜得透的。
这等条件,对他来说实在太过诱人。尤其是习武灵药,在突破胎心术第二幅图后,陆长歌隐约领悟到,胎心术每一层突破的条件皆有所不同。
例如第一层需散气三年,第二层则是经历生死……到了第三层,便需要吞服海量的先天灵药。
陆长歌试着采买过几株吞下,压根是杯水车薪。要想突破第三幅图,怕是要吃空一整座金山。
所以说,面对李东泽的请求,他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不过这事,终究还是迎来了些许波折。只因为在场五人中,还有一人更需要他的帮助。
……
“这些都要看?”
余庆之盯着快要堆到房梁上的书籍,面如土色。
“不是要看,是要背!”
在李东泽提出请求后,陆长歌突然想起,他身边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功课也一直不怎么样。
本着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赶的精神,索性将两人聚到了一起。
初时,李东泽还对不能在自家补习不太情愿,但在尝过余庆之母亲煮的菜肴后,他连夜将家中被褥铺盖都搬了过来。
余庆之家虽不如王府气派,但要住下他们三个却是绰绰有余。
然而陆长歌很快觉得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
“王师他……是位了不起的人物啊!”陆长歌将一本《六韬》盖在脸上,无语仰望天空。
这种榆木脑袋,王师是怎么忍着教了十几年的。
短短数日,余庆之将他折磨的不浅。
“庆之啊,这本《孙子兵法》,武院随便一个刚启蒙的十岁小孩,都该会背的。”
余庆之愣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道:“我先前看到贺蒙念的都……断断续续,他已经……十六了。”
“可贺蒙前些年都住在山里,连字都不识。他这半年来,已经能将这些书倒背如流。”李东泽不合时宜的补了一刀。
余庆之突然觉得碗里的酱牛肉也不香了,闷声将饭碗放下,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书本上的黑字,没一会儿便两眼迷离。
春困,是每位考生临近科举前最大的障碍。
陆长歌手持戒尺,对着他皮糙肉厚的后背就是狠狠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