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隔着牢门,对朱基辰笑笑。“呵呵,谢谢你们尊重我是掌门。”
朱基辰道:“我管你是什么掌门,在我眼里都是罪人。我只是看在你对自己家人还不错份上,给你两分尊重。”
孙天冷笑一声。“人人都说,新来的副使冷酷无情,是元家养的一条没人性的猎犬。今日一见,传闻似乎有所出入。”
朱基辰道:“不要误会,我对你的态度依然不变,你是罪该万死的恶人。今日就是好好审讯你,你可知罪?”
孙天哈哈大笑。“敢问副使,我有何罪?我在龙笛活了这么久,还不知自己有什么罪呢。”
朱基辰正色道:“你听好了,你有三罪。罪一,纠集团伙,私自贩卖妖丹、妖药、妖草。罪二,涉嫌谋杀、斗殴,破坏龙笛秩序。罪三,违抗镇妖所,不服从官府管制。听明白了吗?”
孙天捧腹大笑,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说朱副使,你这话哄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铁水帮帮主铁威,你们之前怎么不抓?为何偏偏抓我?”
“我不管他人,你栽在我手上,我论的是你的罪。独风派部分成员,已经指认,受你指使参与贩卖私货,人证确凿,你罪不可逃。”
“是哪些帮派败类,你敢叫他们来和我对峙吗?”
朱基辰当然不会叫。因为他也清楚,那些人都曾是孙天的手下,对孙天又敬又怕。
“我不是在给你辩解机会,是在给你定罪,明白吗?”
孙天哼了一声。“我不认罪。你们休想让我画押。”
“嘴硬。”
朱基辰朝黄闻使了个眼色。黄闻会意,开始对孙天用刑。
黄闻举着烙铁,刚靠近孙天,就遭了孙天一口痰。
“你他娘的。”黄闻狠狠地将烙铁盖在孙天胸口。
孙天竟强忍着,没发出一丝惨叫和哀嚎。
即使冷漠无情如朱基辰,也不得不在心里赞道,这真是一个硬汉子。
这是朱基辰第一次见到孙天。事实上,这第一面就让朱基辰感到孙天和他以前见过的恶徒有所不同。
在朱基辰的立场,元家的敌人,不论是什么人,一律视作恶徒。
但那些人都是在刀口讨生活的人,有几人能是好人?朱基辰从来不觉得抓了他们、杀了他们有何不妥,有何可惜的。
无论他们多么厉害,面对他的威压,都会跪地求饶,令人不齿。
可是对孙天,朱基辰心中竟头一次生出,这世上竟有如此真汉子之感。
黄闻又变着花样,对孙天使了五六种刑具。孙天全部忍了,只是哼唧了几声,却没有任何屈服之色。
朱基辰对黄闻挥了挥手,“罢了,这是个硬骨头,用刑没用。”
孙天昂起头,为自己的胜利感到骄傲。
朱基辰冷笑一声,“不要得意,接下来有的要你受的。”
可就在他思索接下来该如何让孙天屈服之时,一名铁牌子小跑进来,在朱基辰耳边耳语。
朱基辰脸色一变,对孙天怒目而视。
“你们岂敢抓元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