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李折寒究竟是什么人?我听说他曾经带领戴镣的炮杀了一只虺。”铁威道。
赵昌对李折寒在妖窟里表现印象深刻。
“是个人才。可惜最初是白仲逸带进来的,都说是白家的人。”
铁威道:“那么妖窟的事,是不是意味着白家也插手了?”
赵昌摇了摇头。“我们赵家早就警告过白家。白仲逸不是个胆大妄为的人,他应该不敢再造次。”
“但现在,人可是在独风派那。独风派和白家的关系可不简单啊。”
赵昌道:“这事好办,我再请家族人去威慑白家,让他们把人交出来。”
铁威道:“看来妖丹秘方是真的存在,就怕独风派捂着宝贝不肯让啊。”
赵昌笑道:“一个奶都抢不到的小派,我马上叫手下去敲打敲打,抓几个喽啰,杀鸡儆猴。”
铁威也笑道:“有赵大人这几句话,我铁某就放心了。但愿犬子无事,还望大人多费心。”
说罢,他从怀里取出一袋银子,交给赵昌。
赵昌也不推却,拱手告辞。
……
铁威带人走远后,孙天立刻倒下,身边的人忙接住他,将他扶进屋。
他和黑二一战,全身确实多处受伤,又断了一腕,危险暂时解除,他也不再强撑。
他们在外面对峙的时候,李折寒大胆从门内偷窥,目睹听到了整个过程。
对孙天自断一腕的行为,既敬佩又惋惜。
李折寒对孙天道:
“孙掌门你这是何苦呢,把我和周鹤安交出去,不就没事了?我告诉过你了,真的没有秘方,你这样真不值得。”
周鹤安也是既惶恐,又不解。他知道,别人的争斗都是因为他,这让他很不安。
孙天咧嘴笑笑道:
“李兄弟,你这么说的话,那真是把我孙某人看扁了。我本来就打算放你们走,绝不是为了秘方。
只是把你们交给铁家,肯定会受报复。你们是我请过来的,就是我的客人,我绝不允许客人被欺负。”
孙天这几句话既豪迈又真诚,李折寒心里不由升起几分感激,也又多了几分敬佩。
孙天道:“眼下你们也走不掉了,铁家肯定将这里包围了,你们走不出去的。不如继续当我的客人吧。”
李折寒也明白,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这会连累独风派。铁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会再找麻烦。”
孙天哈哈一笑:“麻烦让他们去找好了,我孙天纵横江湖多年,还没怕过谁。给我拿酒来!也叫厨子炒几个菜。”
左右有些为难:“掌门,你这伤……”
孙天一拍桌子。“混账,这点伤算什么?!”
左右立即走开。
孙天笑眯眯道:“我今儿见你俩就觉得和你俩有缘,像我失散多年的兄弟,今天两位既然不走了,不如陪我喝两盅,咱们今天一醉方休!”
李折寒忍俊不禁道:“想必孙掌门见谁都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吧!”心里却佩服,孙天刚断一腕,铁家在暗谋报复,他却闲情逸致喝酒,浑然不在意。
孙天哈哈大笑:“你他娘的,可真是伶牙俐齿!对不起,我野荒来的,说话粗俗了些。我听说兄弟也是野荒来的。”
李折寒道:“正是。”
“不瞒你说,我这独风派,就是靠野荒进来的弟兄支撑起来的。不像别的帮派根基深厚,有大树乘凉。我们独风派,完全靠自己的双手,在龙笛杀出一条血路。我取名独风派,就是指‘无帮无靠,风里来雨里去’的意思。”
李折寒其实对独风派很感兴趣。“可是你们的货,都是从白家拿的,我也听说,白家在背后支持你们。”
孙天冷哼一声:“兄弟你不明白,我们和白家是合作关系,不是依靠关系。铁水帮就是赵家养的一条狗,但我独风派绝不是任何家族的狗。相反,是他们白家依赖我们卖丹药。不过他们白家也不想如此,只是没办法而已。
兄弟你刚进龙笛不久吧,既然说到这了,我就和你掰开细说说。
肃州有四大家,你知道吧?元杨赵王,四个显赫家族,在肃州只手遮天。其中元家和赵家关系很好,结成联盟。杨、王则联盟对抗元赵,在肃州互相斗来斗去,争夺势力。
肃州一共有五个下城,元杨赵王分别各占一城,只有龙笛城主姓张,暂不属于任一方,也自然成了四大家的角斗场。谁都想将龙笛据为己有,各个帮派就是他们培养的爪牙,在这里明争暗斗。
白家是近年来肃州新兴家族,意欲成为肃州第五大家,想在肃州开拓药丹市场,壮大自己势力。可是下城已被四大家占了四座,只剩龙笛能挤进来。
但白家想卖药丹,人生地不熟,就得靠帮派。但龙笛的帮派都是四大家的人,瓜分了药丹市场,根本无从下手,也没有帮派鸟他们,最后只能找到独门独户的独风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