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可都归功于你啊！”
声音戏谑。
是这样的吗？
凌宇脑袋就要炸开了。
他会害了所有的罪族吗？
可是他不想的，他只是想为他们正名，只是想让他们也像这个世界所有人一样，生活在阳光之下，这是师傅也一直向往的。
可是，他真的错了吗？
画面再次转换到凌宇的熟人身上，这一次，是方灿等人。
明艳动人的方灿，被人按在地上，强行撕扯下裙裳，露出洁白的肌肤。
而凌宇就在一旁死命挣扎，无能为力。
因为他已经被一杆杆长枪钉在地上，丹田同内力全被戳破。
右手食指也再次被砍断，失去了一切反抗的力量。
秦伟也是鲜血模糊，倒在血泊之中，生死未卜。
而那血泊中的血，正是秦封的。
危难关头，他紧紧抱住弟弟，被扎成了马蜂窝，鲜血汩汩而流。
曦的灵体被人抓在手上，愈发暗淡，即将消散。
黑煞早已身死，叶枫就躺在他旁边。
就连向来运筹帷幄的棋手，都被人踩在脚下，奄奄一息。
这是……真的吗？
凌宇开始逐渐陷入自我怀疑之中。
这是……
凌宇脑海之中声音还没有完全响起。
就被另一道声音给打断：“这是假的，都是假的，只有小屁孩才信呢。”
凌宇瞳孔骤紧，难以置信。
“好久不见啊，凌宇！”
“棋手？”
只见那人脚下踩着的棋手，睡觉就变得刚猛起来。
一拳将那人打碎，然后走向凌宇。
“你修炼时间还是太短了，虽然实力不错，但是心智确实差了许多，要不然也不会连梯子都爬不上去。”
凌宇没想到，对方竟然一来就对他教育起来。
要知道两边可是敌对关系，还有着杀父之仇呢。
“你来做什么？”
棋手浮在半空，打着哈哈：“我自然是来叫醒你的，不然你指不定在这问心梯之上花费多少时间呢。”
“又是之前的手段？”
凌宇不满，棋手一定是在他身上也布棋可，否则他不可能那么快就找过来。
“想什么呢？”棋手无奈：“我这不过是个没什么用的灵体罢了。”
“来叫醒你还行，打架是一定没有希望的。”
凌宇明白，就算曦也不可能一瞬之间跑那么远，虚神境的棋手更不应该能做到。
“别忘了，我们可是仇人，你为何要帮我？”
棋手毫不在意：“然后呢？你要现在杀死我？”
棋手说完，灵体瞬间就消失，根本没有给凌宇任何机会。
他这具灵体，任务已经完成了。
凌宇虽然嘴上不留情，也记下了这份情。
他甚至有些怀疑，当年的事情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棋手要杀风云海，又哪有那么麻烦？
他可是太阳神殿的军师级人物，必要时候，甚至能够调动太阳神殿之下沉睡的那些老家伙。
对付一个风云海，又哪里值得他亲自出场。
可棋手就是亲自出手了，并且风云海屡次在棋手手中逃离，这根本就合理。没再多想，凌宇走出画面之中，来到问心梯之上。
一切，都是假的吗？
凌宇想到了前世自己救下的那个女孩，想到了小幽，想到了他的师傅朋友们，还有尸骸堆满天灵世界大地的罪族们。
这让他精神恍惚，这，到底是真的，还是为了迷惑自己，瞎编出来的？
问心梯，999层，凌宇现在已经来到998层。
再往前踏一步，他将登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