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脱落,口水横飞,东篱犹如神助般,揪着嬷嬷的头发左右开弓,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神力,她又哪儿能看到自己的背后贴了个小黄人儿,小黄人儿什么动作,她就什么动作。
打的那嬷嬷口水和血水混在一起,一阵哇哇乱叫。
白婳这才抱着孩子悠闲的起来,那冰冷的目光如同女王一般扫过那手里拿着麻绳的婢女。
她们也不知道怎么的,面对这眼神忽然就软了腿,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个个脖子凉飕飕,再睁眼一看,那嬷嬷已经被打的恼羞成怒了。
“嬷嬷刚刚说,这府里有鬼?”白婳凑到嬷嬷耳边,轻声说着。
那声音犹如鬼魅般,轻轻的,不疾不徐。
就如同刚刚在她脖子上吹的那一口凉气。
她压根儿没说过这话,但施施然的就看见了白婳眸底一闪而过的猩红,脑海里顿时出现了尸山血海和嶙峋白骨。
嬷嬷惨叫一声,捂着眼睛倒在地上痛哭大喊。
“别过来……别过来!”
她将孩子交给东篱,蹲下来说:“前些年一个婢子得了将军一件上次,完颜长歌便让你乱棍打死了。”
“去年一个婢子偷穿了她的一件外衫,被你砍断了手脚扔在雪地里冻死里。”
“今年有个婢子不小心打翻了她的补汤,你便将人扔进了水井里淹死了,尸体都泡的发胀了,死的时候还睁着眼睛,很是死不瞑目呢。”
白婳一字一句的说着,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一样狠狠戳进了嬷嬷的心里。
这些事情,她素来做的隐秘,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白婳又是如何知晓的?
就连那婢女的死状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像是知道了她心里的想法般,白婳继续说:“她们夜里来找我了,说雪地里冷,水井里潮,想要个人下去作伴,嬷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她捏起嬷嬷的下巴,这老东西可真不是个好货色,这将军府里有多少条人命从她手里过过,她们的心,都是个顶个的狠辣。
“哦对了,我记得还有一个,好似是将军喝醉了酒临幸的丫头,怀了身孕,你也悄悄让人打死了,听说那孩子从都成型了,是个男孩儿,将军还不知道吧。”
她犹如魔鬼般,将她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院子里的婢女们都惊呆了,因为这些事情,她们根本就不知道。
“不、不是的!”
“不是我……不是我,是夫人,是二夫人让我这么做的!”
“我没有想害死她们,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
白婳冷漠起身,看见缠绕在她身边的那几条黑影,那都是曾经被她还死过的人。
红唇轻启,笑容妖娆。
“你们想要什么,尽管拿去,怨气一消,便转世投胎去吧,下辈子记得投身个好点儿的人家。”
婢女们瞧着她对空气说话,都是好一阵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