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纳刺听到有人反驳,不服气道:“自古以来父子仇杀者还少吗?
冒顿能杀他父,这王罕凭什么不能杀子!
在我看来这王罕父子说不定早就有了矛盾。
只是之前没机会,现在有了我们,对王罕来说就是最好的刀,王罕有什么理由不用了。”
“你这么说不现实,如果克烈这一万战兵全军覆没,他王罕就不怕整个克烈从此灭亡嘛!”
听到此话,必纳刺哈哈一笑道:“不错,你说的这个问题只要是个懂军之人都能明白。
一万战兵可顶三万牧民兵。
但你有没有想过,王罕他从没有打过大仗。
说句自傲之话,这玩阴谋诡计,玩政治,打牌,我都不是王罕的对手。
但要说起打仗,他十个王罕也不如我!
在我看来这王罕是将军事战争当成他熟悉的政治来打了!
但自古以来,政治就是政治,军事就是军事,谁要是把军事仗打成政治仗,那他就离败亡不远了!
他王罕就是不懂军事,所以才会做出这等愚蠢之事!”
必纳刺的一番斩钉截铁,让众将为之一振!
是啊,这王罕虽然是一部大汗,但他从来没有打过大仗,说不定他真把战争当成政治来玩了。
乌古论元忠在开场以来,一直没有说一句话,一直在将领们的讨论。
这次听到必纳刺的这番解释,觉得完全有可能。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清楚王罕这种诡异的行为了。
乌古论元忠一挥手大声道:“顺郡公所言最有可能!
但我们也不能放弃对王罕的怀疑之心。
故本将打算,余留一营兵马四千五百人防守大营粮草辎重。
同时继续围困山脉中的敌人,不要让他们冲出来。
再掉一营兵马与汪古二千骑,共六千五百人在大营南面六十里外安营扎寨。
跟北部大营成掎角之势用来防守敌人有可能从南面出现的敌人。
其余兵马全部随本将亲赴漠吉萨,在周围择一处险要之地,埋伏桑昆大军。
尔等可曾记下!”
“喳!”
……
明朝五年七月初五,金军兵分三部,向南以六千五百众作为金军南部防线。
在北部大营留四千五百众继续围困山脉之敌。
乌古论元忠亲率两万一千大军,在一天之内便赶至漠吉萨地区出林的必经之路埋伏敌军。
而克烈部的桑昆自七月初五从达兰达巴地区出发,并没有从北面直入,而是从西北绕道经漠吉萨森林进军,打算突袭北部金军。
但桑昆不知道的是王罕已经出卖了他,将他的行踪告诉了金军。
而此时的金军正好在漠吉萨森林外部正扎好口袋,就等他自逃罗网,请君入瓮呢!
七月初七,桑昆率领一万大军经过两日艰难的路程后,终于行军至漠吉萨东部出口十里之处。
漠吉萨东部地区,周围多为森林,能行军的路线只有一条宽窄相距区区五十步不到的蜿蜒小道,呈东低西高走势。
桑昆大军因为道路狭窄,大军行成一字长蛇阵延绵十多里不绝。
一排顶多只能四人同时行军,如此行军就给了金军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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