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闻言,一语难尽道:“妇人之见,主帅是谁与咱们关系大了去了!
你想啊,要是主帅是一个眼界狭隘之人。
为省朝廷伤亡,到时候将我派去危险之地,故意让我去打恶仗硬仗,那可就麻烦了!
咱们汪古部才有多少人啊,到时候还不被人家一条军令给消耗光了,将来聂哥儿大了拿什么做大汗!”
美妇人听到中年人如此说,不服道:“这都是你的一己之见罢了,我娘家人没你想的那么坏!”
中年人听到此话,苦笑连连。
你娘家人不坏,是好人!
是一个在草原到处减丁的好人!
是一个在草原到处扇风点火的好人!
当然此话也只事在中年人心中想想并不会说出来。
中年人哎嘆一声,不得不解释道:“非我多心,而是这种事情自古以来屡见不鲜!
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我也一片谨慎之心,并无它意。”
美妇人听到中年人的解释,这才表情缓和道:“你放心,我是当朝岐国公主。
我父是当朝康亲王,海日多兰为皇兄贤妃,有我们在他们不敢害你的。
上了战场之后,难打的仗就让朝廷兵马去打。
好打仗咱们打,他们要是敢为难你,我就提着刀亲自去中都搅它个天翻地复!
就是我皇兄我都敢找他闹一闹!”
中年人听到美妇人岐国公主此言,心中一片感动,将其轻轻拥入怀中,拨弄着岐国的一缕青丝,宠爱道:“有此佳妻,夫復何求!
你放心,朝廷占据大势,此战必胜!
我在战场上好好立功,给咱们儿子打下一片丰厚的家业。”
岐国公主依偎在中年人。也就是汪古部大汗必讷刺的怀中,一脸幸福的说道:“我也不祈求什么。
只求你们父子都能够安全健康的陪我到老的一天。”
“会的,我们一家人一辈子都在一起不离不弃!”
必讷刺说完此话,好似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你去中都这探亲一年多有没有见到多兰?
她现在过的怎么样?”
岐国公主说起此事,来兴致道:“当然见到了。
贤妃还托我向你问好,说她不能在你跟前尽孝,有负养育之恩!
我此次回来,她还准备了很多礼物让我带给你。”
必讷刺从岐国公主话中感受到女儿的孝心,满脸欣慰,开言道:“我那外孙还好吗?”
岐国公主回道:“大皇子现在也有四岁了,过几个月就五岁了,跟咱们的聂哥儿一样活泼可爱。”
必讷刺听闻,言语道:“我那外孙是明昌元年八月生的,现在是明昌五年四月。
他还有四个月就五岁了,到时候我这个外公又得准备礼物了,哈哈!”
必讷刺说高兴过后,看着怀中尹人,心中一动,问道:“阿刺兀思这次护送你去中都,他回来了没有?”
岐国公突然抬头看着必讷刺的眼睛道:“他被我父王找了个罪名囚禁在中都,他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必讷刺闻言,轻轻嘆了一口气,像是解脱一般,开口道:“这样也好,我这个弟弟打小就不服我,留着他只会成为祸害!
聂哥儿还小,说不定以后会被他反噬,泰山将他囚禁中都,也免去了我们兄弟相残,倒省去了我一桩心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