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辰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好半天才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五爷说笑了,大家都是暗卫的人,虽然五爷属案牍司,属下在探访司,可大家都为严大人做事,谈什么招揽不招揽。”
陈元摇了摇头,说道:“陈辰,你在防着我,担心我在试探你?”
陈辰不知道怎么回应,只好听他继续说下去。
陈元道:“明人不说暗话,我是带着一片诚心来的,你可不要错过机会,大丈夫立身处世,应当志在高远,到我这边来,有的是你施展手段的时候,岂不比在程洛勇身边受憋屈好?”
陈辰谨慎道:“多谢五爷美意,三爷待小人不薄,小人若贪慕荣华背三爷而去,岂不成了背信弃义的小人,想必五爷也不想要这种人做属下吧?”
陈元嗤笑道:“天真!”
“少年人天真还有可取之处,像你这种人竟然也这么天真,那就是愚蠢了,真以为程洛勇待你不薄?”
“若真待你不薄,为什么不推你出去独当一面?就像刘千那样。”
陈辰淡淡道:“各有分工而已,总不能所有人都做一样事。”
陈元看他一眼,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我知道你在猜疑我,要想说服一个猜疑的人几乎不可能,所以我也不白费力气,我只给你说一个故事,其他的就由你自己判断吧。”
“五爷请讲。”
陈辰道。
陈元道:“你可知什么是白手套和黑手套?”
陈辰摇摇头。
陈元道:“人们做干净的事用白手套,做脏事用黑手套,白手套永远一尘不染,黑手套却脏了就换。”
“咱们暗卫说起来就是黑手套,只是黑手套里还有黑手套。”
“陈辰,你觉得自己是程洛勇的黑手套,还是白手套?”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知道程洛勇的各种隐秘,于是以为他真得看重你?”
“你要知道,真看重一个人,是不会安排他去做黑手套的。”
“其余的话我不多说,你自己判断就好。”
说完竟然真的不再多话,转身离开了茶馆,只留下陈辰一个人,心情有些复杂。
陈辰在茶馆里又坐了一会儿,这才站起来,往欢喜楼走去。
……
晚上天彻底暗下来。
忠义侯周永和永平侯刘毅身穿私服,进了程洛勇提前定下的包间。
“程洛勇,听说你今天又被张大秋落了面子,怎么还有心情来欢喜楼寻欢作乐。”
永平侯一进来就讽刺道。
程洛勇冷哼一声,说道:“咱大哥不说二哥,刘毅,这几天你跑了不少地方吧,可找到什么帮手能把威国公一家弄出来?”
“你还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