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我可是县令好不好,权利很大的,每天日理万机的,偶尔有些个小小的失误不是在正常不过的。”
“那么大个官就不能有些特权吗?你就当我脑袋迟钝,反应慢了半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混过去了。”
“就是就是,堂堂县令还不能有些特权了。”
两个长着翅膀的人儿一黑一白,一左一右在陆远耳畔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说的陆远心情不免好了几分。
“我可是县令哎,有特权的好不好,不就是一点小小的失误,我将功补过不就好了。”
“你不见我将那好不容易得来的银票都捐了出去,我好大公无私的好不好。”
路上微风徐来带来些许水汽,张叔那肥胖的身子上不由的染上些许汗渍。
贴身的里衫被汗水浸湿一大半,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
一边的衙役跟在身旁,吐气均匀像是在证明着这天并不燥热。
“哎,这年轻就是好,走了这么久的路一点儿也不见累,就连汗都没出。”
张叔看着那穿着厚衣裳,手里拿着木棍的衙役有些羡慕。
衙役们不由的朝后看了看,看着那不过一里地的路程,又看了看张叔那肥胖的身子。
“这和年轻有什么关系,你看着不也才三十来岁,明明是你太胖了的缘故吧。”
衙役的心里发泄着,可脸上却堆着笑的说道:“我们就是些粗人,大人交代我们做什么,我们去做便是。
而大人却是不一样的,大人您需要思考的比我们要多,您看着只是简单的在赶路,但想必心里正在思考那应对的对策了吧。”
“嗯,是极,没想到我隐藏的如此之好可还是被你发现了。”
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张叔遥想着上一次出门。
张叔的上一次出远门是同陆远一同去那赌场,一路而来还是有些劳累的,毕竟这马车坐的还是有些颠簸的。
“哎,早知道就坐着马车出门了。”
张叔停在街上,看着不远处的赵府,又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的狼狈,觉得很是不妥。
自己这虽说是有求于人,但也不得落了下乘才是,这得反过来让他觉得这事成了他占了极大的好处才成。
这样幼安交代的事情我才好顺利的完成不是。
张叔站在街道上,
风,从天上而来,从身上而去,汗水随着风直到那城南。
那儿有着城内最大的粮食铺子。
“师爷,我不是我故意不将粮食卖与你,实在是今年生意不景气,实在是没有余钱采购多余的粮食。”
“我手上有的粮食都在这铺子中,要是师爷您真的急用,我可以给您行个方便,通通卖给师爷您。
只求师爷您给小的留下一些粮食,毕竟这眼瞅着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这粮食想必要变的紧缺起来。”
“当然,我不是趁机抬高物价,这批粮食我还是按原来的价格卖与您。”
掌柜的很自然的握住师爷那藏在衣袖下的手,一张纸从这边来到那边。
师爷摸了摸,一百两的面值。
要是换在平日里师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可现在是什么时候?
“老子的命才值这区区一百两银票?老子差这么些钱?”
师爷愤恨的将那银票一把甩在掌柜的脸上说道:“今儿个粮食没有也得给我有。”
“你自己给我好好的估量是命重要还是银两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