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澜,你说什么!”
见有人在幼薇姑娘面前拉踩自己,赵颉眼中闪过寒芒。
“呵,难道还要本公子再说一遍吗?”
秦澜轻蔑的冷笑一声,接着说道:“幼薇姑娘向来洁身自好。”
“你却用青元珠来要挟她,想让她委身于你,这不是小人行径是什么?枉你还是靖王世子,真替汝父感到丢脸。”
“汝父这一世英名,全毁在你这竖子身上!”
这两人显然也有旧怨。
秦澜抓住机会,一上来就逮着赵颉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靖王世子?他可不怕。
“秦澜,你敢如此辱我!”
被人指着鼻子骂的赵颉勃然大怒,恨不得当场命人动手。
但看到秦澜身后二十几名仆从后。
他犹豫了。
不如对方的人多倒是其次。
但刚才一事已经恶了幼薇姑娘,此时动手就再无一丝回转的余地。
“实话实说罢了。”
看着赵颉一脸怒气的样子,秦澜耸了耸肩,不以为意的说道。
家父大晋丞相,我怕谁?
整个大晋除了老皇帝以外,就算是太子也要对他爹礼让三分!
更何况自己人多,赵颉真动手更好。
这样既可以挫挫他的威风,还能在幼薇姑娘面前表现自己。
而此时,赵颉却觉得秦澜这话听着有些熟悉,转头看向人群中的苏长歌,见他的目光也敢落在鱼幼薇身上,心头顿时火起。
玛德,教训不了秦澜,还教训不了你吗?
幼薇姑娘的身子也是你能看的?
何况,若是他没记得没错。
秦澜他爹丞相也是从太学院出来的,正好就当报仇了!
抱着这种想法,赵颉指着苏长歌呵斥道:“你一个太学院夫子不去老老实实授课,反而带着学生来此地风流。”
“莫非对幼薇姑娘有非分之想?”
“还是说太学院内尽是些不务正业,荒嬉度日的人?!”
一瞬间,苏长歌等人成了众矢之的。
百花楼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他们身上,言语间满是鄙夷。
“太学院夫子也逛勾栏?”
“这群读书人,平日里道貌岸然,实际上与吾等没什么两样嘛。”
“竟然带着学生一起逛勾栏,简直是有辱斯文,败坏太学门风!”
听到周围传来的鄙夷声,赵恒等人恨恨的瞪着赵颉,“这条疯狗到处咬人,改天我们一定要把他的牙齿全给打掉!”
“夫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被这么多人指指点点,用异样眼光看着,慕子白有些不知所措。
“子白,胆子大点。”
“他们狂吠是他们的事,我们只要坚守本心,不为外物所动就好了。”
苏长歌拍了拍慕子白的肩膀,然后从容的走出人群,说道:“靖王世子管的真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是靖王了。”
“再说了,就算是靖王,什么时候能插手太学院了?”
苏长歌言语中满是嘲讽之意。
他知道,赵颉这是在迁怒自己。
但你不敢招惹秦澜,就想拿我出气,真把我当软柿子来拿捏?
而此时,赵颉见这夫子居然敢还嘴,更是愤怒至极。
“本世子虽然不能插手太学院事务,但你这种流连于烟花柳巷之好色小人,根本不配为人师表,大晋臣民人人皆可唾弃!”
很显然,赵颉是想鼓动众人一起唾弃苏长歌,占据道德制高点。
明白了他的意图,苏长歌心中冷笑。
跟我扯道德是吧?
随即,苏长歌不急不缓的说道:“圣人曰,食色性也。”
“饮食和好色乃人之天性,就连圣人都如此说。”
说到这里,苏长歌抬手指向鱼幼薇,说道:“就算本夫子真对幼薇姑娘有想法,你一个世子有何资格在此狂吠?”
“更何况,本夫子的身份乃是陛下亲授。”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疑了?莫非靖王世子觉得自己比皇帝还大?”
这番话一出口。
百花楼的客人第一次有种理直气壮的感觉。
原来逛勾栏也可以这么有道理,不愧是太学院夫子,说话就是中听。
而此时,听到陛下亲授这四个字。
丞相的儿子秦澜瞬间猜到了苏长歌的身份,眼中闪过几分寒意。
就你踏马的叫苏长歌?
朝堂之上,公然跟他爹叫板,骂他爹是奸佞,是贱儒!
“今日既然遇到,本公子定要好好收拾你!”望着不远处的苏长歌,秦澜眼神闪烁,开始酝酿如何对付他的方法。
而与此同时。
当听到比皇帝还大这句话后,靖王世子赵颉瞬间慌了神。
作为皇室子弟,皇帝这个词就是禁忌般的存在。
别说对皇位没什么想法,就算有想法也要装作没有想法,否则一旦引来皇帝猜忌,就算是他爹靖王也要跟着一起遭殃。
“你...你诽谤。”
“本世子刚才明明不是那个意思。”
慌了神的赵颉有点无措,想对使唤家仆动手,但是又怕引来更大的猜忌。
看到他这副熊样,苏长歌轻蔑一笑。
什么靖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