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歌。”
严院长回过头,厉声说道:“官兵来了,看你还敢不敢继续嚣张。”
“老夫等下便要把你和你的这些仆役全部抓住,交由陛下处置!”
显然,严院长把这批官兵当成了自己人。
以为是太学院内有人报官。
所以才派遣官兵过来调查情况,顺带抓捕嫌疑人苏长歌归案。
否则官兵怎么知道太学院出事?
而听到严院长的话,苏长歌嘴角噙着笑,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看着这个老匹夫在那自娱自乐,然后亲手撕碎他的幻想。
很快,官兵就将太学院学宫团团围住。
一个军中校尉从外面走了进来。
身材魁梧,长相英伟,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铁血冷酷的气息。
校尉扫了眼学宫内的人。
刚要发问,旁边的严院长就迫不及待的抢先开口。
“你听着,老夫乃是太学院院长。”
“老夫命你立即将这群围堵太学院学宫的狂徒全部抓住!”
严院长态度倨傲,伸手指着苏长歌等人,趾高气扬的吩咐道。
在他看来,自己可是大儒。
面前的这个将领不过是小小的校尉,又是粗鄙丘八,没必要太过客气。
“院长大人好。”
望着眼前须发皆白的老人,校尉语气平淡的尊称一句,却没有再去理他,而是对着众人高声喊道:“哪位是苏长歌?”
此时,严院长还未发现端倪。
对于校尉对自己的态度虽然有些不满,但并没说出来,而是站在一旁准备看戏。
“校尉大人。”
苏长一步踏出,走到校尉面前拱手。
“苏公子。”
看到来人,校尉客气的回了句,然后疑惑的问道:“谋逆犯人在何处?”
他是接到上级紧急调令。
说太学院内有人谋逆,藐视皇权,目前犯人已经被吏部尚书之弟苏长歌控制住,让他赶紧前去抓捕犯人到刑部大牢。
所以一路火急火燎的朝这敢来。
毕竟谋逆可是重罪。
万一要是让犯人给跑了,他这个带队过去抓捕的可逃不脱干系。
但看现在的样子,似乎没有谋逆犯的样子。
“完了,这是他的人。”
此时,听到苏长歌和校尉两人的对话,严院长心头猛地一沉。
回想起刚才倨傲得意的模样,顿时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随即,他恼羞成怒的看着苏长歌,心中恨声道:“可恶啊,这小子心肠竟歹毒至此,早就叫好了官兵准备包围我太学院!”
“今日之事,完全是场早有预谋的陷阱!”
但他显然忘了,是谁先恶心谁,苏长歌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这时,苏长歌的声音响起。
“校尉大人,面前这些都是谋逆犯人。”苏长歌神情冷峻,指着学宫那群人说道。
原本他只是针对太学院监丞一人,想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不敢惹自己。
但严院长的举动却彻底惹恼了他。
好一位与人为善的大儒。
劝别人对自己为善,自己则用手段去威逼他人,简直虚伪至极。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人毁我一粟,我毁人三斗。
苏长歌自忖不是爱惹事的人,但对方既然招惹到他头上,他也绝不会客气!
事到如今,抓一个也是抓,抓一群也是抓,横竖都是要立威,还不如把事情搞大一点,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是他们能惹的!
而此时,听到苏长歌的话,严院长却是急了。
“苏长歌,你莫要信口胡言!”
严院长连忙对着校尉解释道:“这些都是太学院的夫子。”
“他们久沐儒道教化,教书育人,怎么可能是谋逆犯人,这是苏长歌在故意诬陷构害。”
学宫的人见势不妙,赶忙开口大呼冤枉。
“冤枉啊!这都是苏长歌诬陷我等!”
“校尉大人,还望你明察秋毫,不要轻信苏长歌这厮的话。”
“苏长歌造谣生事,挑起事端!”
这群人一个个都指着苏长歌破口大骂,希望校尉不要被他‘蛊惑欺骗’。
阿福等仆从见他们侮辱二老爷,顿时气的直瞪眼,想要骂回去,但却被苏长歌伸手拦下。
“何必与这群贱儒争执。”
苏长歌轻蔑的说着,直接当面表明自己没有把这群人放在眼里。
一时间,学宫内的夫子、教习,整张脸都气成了猪肝色,辱骂的言辞更加激烈。
“通通安静!”
听着耳边嘈杂的声音。
校尉蹙紧眉头,瞥了眼学宫内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夫子和教习。
他显然对苏长歌的话也有些顾虑。
不过他也不会轻信学宫这群人的话,毕竟他接到的命令,是抓捕苏长歌困住的逆犯。
随即,校尉目光笔直的看向苏长歌,问道:“苏公子,你说这些人谋逆,可有证据证明?”
“当然。”
苏长歌拿起手中任命诏书,说道:“陛下任命我来太学院教书。”
“可太学院监丞却假借公务之名,故意怠慢拖延,我在这等了足足两天,他依旧不奉诏令,让我继续在外面等他。”
“根据昔日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
“凡怠慢陛下谕令者,皆视为谋逆作乱,图谋不轨处置。”
听到这话,校尉的目光一下子复杂起来。
怎么说呢...
这件事未免有点大题小做了吧?
但这又确实是太祖皇帝定下来的规矩,苏长歌的说辞也合情合理,符合朝廷法度。
就如此,校尉沉吟了一会儿。
看了眼面前诸多老夫子,又问道:“按苏公子所说,那也应该是太学院监丞一人之罪,为何说面前这群人都是犯人?”
校尉显然也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