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厩里当然不缺马鞭,江渔随手拿起就抽,一点没犹豫。
既然马亦云那么喜欢被虐,当然要成全她。
每一鞭子抽在身上,马亦云马上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叫声中明显充满着亢奋,一边喊叫道:“好人, 再用力点!”
啪!啪!啪!
“这么享受吗?”江渔当然不会客气,每一鞭子抽下去,都让马亦云的身上多一条深深的血痕。
不多时,马亦云已经遍体鳞伤。
她的惨叫声中也很难再听出愉悦欢快,声音越来越低,再这样抽打下去, 非被活活打死不可。
马亦云披头散发,浑身伤痕, 华丽的衣衫被皮鞭抽的零零散散挂在身上。
“爽了没有?”江渔嬉笑着望着她。
马亦云虽然喜欢受虐, 但并不表示不怕死。她抬起头来,望着江渔,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就是个魔鬼!”
江渔将皮鞭一扔,笑道:“到现在才知道吗?”
“就你那点伎俩,还想和我江渔斗,你以为我和花无缺一样会怜香惜玉吗?别说你只是个黄脸婆,就算真的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敢和我江渔作对,玩死你分分钟的事情。”
马亦云吃惊看着道:“你,知道什么?”
江渔道:“你一定以为我看到你被拴在马厩里,会同情你,会想办法救你,对了,那虎山君呢怎么还没出来,他装作一副吃醋的样子和我动手,然后你再用毒针偷袭我, 到那时候, 我就成为你们案板上的鱼肉,我江渔只当江湖中的渔夫,绝不会当一条被抓的小鱼。”
马亦云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她和虎山君做局对付江渔,其计划竟然和江渔所说的一点不差,自是感到非常的震惊。
其实,他们的计策对于很多人,尤其是花无缺,会非常的有效。江渔本就是个不走寻常路之人,加上早就知道剧本,又怎么可能还会上当?
砰!
忽地,那一扇窗户被震得四分五裂,一条大汉从粉碎的窗框飞了进来。那大汉身上穿着一件五彩斑斓的锦衣,面色黝黑,满脸虬须如铁,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臭婊子……”
此人当然就是虎山君。他按照剧本开始表演,原本一进来发现妻子马亦云和一个陌生男子纠缠在一起,身为丈夫当然要吃醋, 当然要愤怒, 然后理直气壮的动手。
可是,他进来却发现老婆被打的只剩了半条命。
还有他的那只异种血虎,也已一命呜呼。
原先的剧本只好作废,可是临场发挥的能力差了点火候,愣了半晌,虎山君这才怒道:“臭小子,你竟敢打我夫人,伤我虎奴,简直自寻死路。”
马亦云频频向他使眼色,让他别说了。
虎山君演的很投入,并没有注意。紧接着,他狂吼一声,一拳击出。拳风呼呼,竟将整个花厅的灯火都震的摇摆不定。
嘭!
江渔几乎都没怎么动,直到虎山君的拳头即将触碰到身上,他这才肘微微抬起,挡住拳头,倏忽一拳击出,正中那虎山君的胸口。
虎山君的武功,在十二星相中绝对不弱。
八品上的武学境界,放眼整个武林绝对算是高手,并且,他的妻子马亦云亦是高手,两人互相配合,也不知道多少武林人士在他们夫妻手上栽跟头。
可惜的是,遇上的是江渔。
江渔这一拳自然乃是“南天神拳”加“纯阳无极功”,威猛无双,那虎山君中拳之后,人仰马翻,直接栽倒在那水槽里。
“你……”虎山君连忙爬起,吃惊的望着江渔。
马亦云叹息道:“你这莽汉子,这小鬼头可不好对付,咱们只怕今天是要栽大跟头了。”
虎山君冷冷道:“我偏不信,这小鬼才多大年纪。”
他不甘心的再次施展着虎拳,朝着江渔发起猛烈的进攻。每一拳都刚猛有力,虎虎生威,一般人还吃不消他的连环拳法。
江渔静如处子,当虎山君的拳头击来,他只轻微的动一下。
虽然幅度不大,但准确无误的避开了拳风。一旦虎山君的招式已老,他骤然发力,直击其命门。
那虎山君皮糙肉厚,被击倒一次又一次,竟然还能站起来。
马亦云在一旁看的分明,劝道:“汉子,别逞强了,你是斗不过他的,不如服输算了。”
虎山君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盯着江渔看了又看,道:“听说你叫江渔,是来自恶人谷,没想到杜杀他们竟然能教导出一个这么厉害的徒弟。”
江渔道:“说吧,到底是谁派你们做局?”
虎山君摇头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江渔笑道:“嘴还硬,那只好再打了。”说完,他动如脱兔,径自冲到虎山君面前,一顿拳打脚踢。
虎山君不断地惨叫,只怕身上的肋骨也不知断了多少根。
堂堂十二星相中的虎山君,此刻就像一条病猫似的躺在地上来回打滚,越是动弹,就越是疼痛。
马亦云忙不迭喊道:“你问我,我都说。”
江渔也打累了,找了个椅子坐下,道:“好吧,给你一次机会,但我警告你,若是敢有半句谎话,你就把你衣服全部脱光,然后扔在大街上。”
马亦云心头一寒,道:“绝不敢说谎。”
“江公子想必已经是知道了我们的身份,没错,我们就是十二星相中的虎和马,我们夫妻二人前些日子见到了一个人……”
江渔道:“莫非是四灵之首?”
马亦云顿时脸色一变,道:“看来江公子知道的确实不少,那四灵之首龙君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已经十多年不见,没想到竟然又露头了。”
江渔奇道:“此人难道就是姓龙?”
马亦云摇了摇头,道:“他姓什么,恐怕就连魏老大都不知道,我们一般都称呼为‘龙君’,但是不是姓龙还真不清楚。”
江渔追问道:“他长什么样子?”
马亦云苦笑道:“此人神秘莫测,而且极为擅长易容之术,想必从来没有以真面目示人,所以长什么样子着实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