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心切,在这种情况,只怕大多数人都难免上当。
江渔固然觉察到问题所在,也立即进行租住,可惜的是,他的动作还是稍微慢了一点点,铁萍姑嘴里的红色粉末已经喷了出来。
大多数粉末都被他的手掌挡住,但还是有部分从指间漏过,喷洒到他的脸上。
他的嘴里难免也沾了一点。
那粉末没尝过什么味道,入口即化,进入体内好像也没有什么大问题。难道是因为剂量太少的缘故?
江渔对于毒药自然也颇有了解,据他的经验,那粉末应该不是毒药。
邀月不明所以,吃惊道:“江渔你……怎么样?”
江渔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没事,反正就算是毒药,也未必能毒死我,”说着还伸了伸舌头,表明确实无关紧要。
邀月一脸疑惑。
她先走过去将铁萍姑的穴道解了,然后责问道:“铁萍姑,你嘴里喷出的那些粉末到底是什么?”
铁萍姑大口喘息了几下,总算气息通畅了许多。
生怕邀月怪罪,她一边整理好衣衫,一边跪地说道:“宫主恕罪,我……也不知道。”
邀月心想也是,铁萍姑只是被迫利用,对方自是没有必要什么都告诉她,直接将药粉灌在她的嘴里,将穴道封住吊在树上就行。
“你真的没事?”
邀月本想询问铁萍姑遭遇的事情,但终究还是不放心江渔。毕竟对方费尽心思布下这个局,绝不可能一点问题没有,那岂不是白设计了?
当邀月回过头望着江渔时,不由的一怔。
就见江渔的脸红的像个猴子屁股,而他下意识的双手在身上乱抓,尤其诡异的是,他的眼睛像喷了火,直勾勾的望着邀月。
然后,一步步向邀月逼近。
邀月一把将他的手打开,蹙眉道:“你……怎么了?”然而,江渔的双手不老实的,继续在她的身上乱摸。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
邀月当然很生气,猛然一掌将江渔震飞出去。见江渔倒地不起,担心出手太重,她连忙走过去。刚一靠近,江渔“腾”的站起来,又要行不轨之事。
“这小鬼搞什么?”
邀月没有再出手,但尽可能的避开江渔的纠缠。
“好厉害的红粉多情散!”忽然就听见屠娇娇在一旁感叹。屠娇娇虽号称“不男不女”,但终归是女儿身,李大嘴刚才对她并没有多少限制,所以,就走了过来。
邀月奇道:“什么叫红粉多情散?”
屠娇娇乃是用毒行家,尤其是一些比较偏门的毒药更是了解,比如:迷魂散、C情丹等等。
“有劳邀月宫主动问,这红粉多情散乃是一种C情之药。”
邀月对于毒药方面的知识也多有了解,但一般涉及的都是一些致命剧毒。听说竟是如此淫邪之毒,令她又惊又怒。
要知道,她差点中毒。
多亏江渔帮她挡住,若是她中了这红粉多情散的话,后果不敢想象。如此看来,那恶毒的魏无牙并非想要她的命,而是让她出尽洋相。
也只有这样,才能一报昔日被拒婚之仇。
邀月问道:“可有办法解?”
对于这种邪门毒药,不是她的专长,屠娇娇对此显然极为拿手。
屠娇娇道:“若是一般的C情之药,我自是有办法解,但这红粉多情散十分厉害,原以为早已失传,我也只是曾在古籍中见到过,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人会配制。”
邀月道:“若是不能解,会怎么样?”
将江渔像发了疯的朝着自己扑来,她看着都有点害怕,不由担心的问道。
屠娇娇道:“若是不能服下解药,任由药力发作的话,全身燥热,奇痒无比,持续下去,用不了半个时辰,只怕就会衰竭而亡。”
邀月一听顿时大惊失色,失声道:“那……可怎么办?”
想到江渔为了救她,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她心里极其难受。忽地,就听见屠娇娇“噗嗤”一笑,她脸色一沉,道:“莫非你是在诓我?”
屠娇娇见邀月发怒,吓得连忙停住笑声。
“不敢,我怎么敢诓邀月宫主,我笑,是因为无论多么可怕,多么厉害的C情之药,只要获取发泄,也就是尽了男女之事,就无大碍。”
邀月一听,顿时恍然大悟。
江渔中了这红粉多情散,不断的骚扰她,完全是药物发作的本能,也是一种求生的本能。
屠娇娇见邀月的脸色柔和许多,胆子又大了点,笑道:“邀月宫主,你和小鱼儿感情笃深,想必也不希望他毒发身亡,也许这就是天意,让你们俩……”
正说的兴起,见邀月凌厉的目光望来,吓得一溜烟的跑了。
邀月眉头紧蹙,看着向自己扑来的江渔,脸上浮现出为难之色。忽地,她的目光移向正站在一旁愕然的铁萍姑,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若非为了救铁萍姑,江渔绝不会弄成现在这样。
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江渔那么痛苦,看着他毒发身亡吗?绝不能!铁萍姑,此事必须你来负责。
铁萍姑是她的贴身婢女,让她做什么,她定然不敢违抗。
可是,为何做出这样的决定,会让我如此的难过?
邀月心里充满着矛盾,但为了救江渔的性命,自己又有难言之隐,即便心里有点不好过,还是毅然决然的做出了选择。
……
江渔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释放,倒头就呼呼大睡起来。
铁萍姑也从极度的愉悦中逐渐冷静下来,脸上的红潮还没有完全褪去。她看了一眼那一点猩红,脸上浮现一丝笑容。
然后,她缓缓的穿上衣衫,简单的梳理打扮了下,然后从车厢里走出。
来到邀月面前,她跪了下来。
“宫主,奴婢很感激你,已经心满意足,你现在可以杀了我了。”铁萍姑一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将喜怒哀乐全都掩埋心间,但此刻的脸上却露出笑容。
她知道,和江渔的这一次可能是最后一次。
因为,身为女人她知道,邀月被逼无奈之下将江渔让给她,一定心里充满着对她的恨意。以邀月的性情,一旦有恨,杀人可能是最轻的惩罚。
但一次就好,她已死而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