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有点口干舌燥,也不想费嗓子,便闭上眼睛假寐。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就看见邀月的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从里面拿着梅子在吃。
见邀月吃的那么香甜,加上自己正好口干,道:“给我一颗尝尝。”
邀月随手拿一颗扔给他,江渔接在手中,就往嘴里送,刚咬上一口,顿时,就感觉浑身上下都不好了。
“呸呸!”
江渔马上将梅子全吐了出来,皱眉道:“这什么啊?酸死人了。”
邀月不满道:“不爱吃就别糟蹋东西。”说着,她又吃了一颗梅子,吃的津津有味,看似很享受的样子。
江渔原本不知道梅子的滋味,再看邀月吃的,感觉自己牙齿都很酸。
这么酸的梅子,也不知道邀月是如何吃得下去。
等等!
江渔忽然间想起了刚才邀月那副作呕的样子。当时,按照邀月的意思,是因为自己提到了那魏无牙的尊容,才会作呕了下。
这本来没毛病,魏无牙那长相,想一想都觉得恶心。
不过,邀月是何等人物,修炼“明玉功”的人,岂会如此控制不住自己?那她为何会忍不住的作呕?
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江渔忽然想到影视剧里经常出现的桥段。
难道说……邀月有喜了?
当江渔产生这样的念头,自己差点都吓一跳。这怎么可能?人家可是堂堂移花宫邀月宫主,冰清玉洁,高贵绝伦。
可如果不是有喜了的话,那现在这两种情况如何解释?
巧合吗?
江渔不知怎地,心里感到堵得慌,非常的压抑。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曾有过,心里就像是被猫抓了一样,很痒,很痛,又很让他有一种不知如何发泄的愤怒。
如果真如自己想的那样,却不知把该死的男人是谁?
当然,他更希望的是,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胡思乱想,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
“你在想什么?”邀月发现江渔的脸色阴晴不定,好奇地看着他。她似乎而也从未见过江渔有如此奇怪的表情。
所有的表情,都源于情绪。
江渔没有直接去问,这种问题怎么可能问的出口?说不定邀月发怒起来,免不了又是一顿削。
他笑了笑,道:“我能想什么,对了,还有多久才能到啊,都已经累死八匹马了。”
邀月掀开帘子看了看,道:“快了。”
江渔尽量不去想那件事,随口问道:“铜先生,好像你对移花宫很熟悉的样子,你曾经来过吗?”
邀月含糊其辞道:“我去过的地方很多。”
这回答,绝了,不过也有道理啊。
江渔笑了笑,道:“一看铜先生就是那种江湖儿女,武功高绝,仗剑天涯,好生令我羡慕啊,对了,这么多年江湖行,有没有遇上什么心仪的蓝颜知己?”
邀月愣了下,道:“蓝颜知己,什么意思?”
江渔道:“一般男的啊,遇上喜欢的女人,会称为红颜知己,蓝颜知己嘛,正好相反,就是你有没有遇上什么谈得来的江湖少侠,名门子弟什么的?”
邀月脸色一沉道:“你问这些做甚?”
“随便问问,不想说就当我没问好了。”江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忽然又问道:“你和邀月比,谁的武功更高?”
“你今天好像话有点多。”
邀月白了他一眼,道:“当今武林,邀月以‘明玉功’著称,又有‘移花接玉’的外功绝技,这两门武功均已练就出神入化之境,世间又有几人是她的对手?”
这番话若是出自别人之口,难免有自吹自擂之嫌。
但是从邀月的口中说出来,那种傲然之气,充满着自信。她所说的话,每一字都是最中肯的评价。
江渔明知她本人就是邀月,却也非常的认同。
“这么说来,邀月岂不是天下间再无对手?我还要找她报仇呢,那岂不是一辈子都没有指望了?”
闲着也是闲着,江渔故意再逗一逗她。
邀月忽然眼神黯淡,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幽幽说道:“天下无敌手,谈何容易?我知道,这世上有个人恐怕邀月就未必能赢。”
江渔试探的口吻,道:“你说的莫非是燕南天?”
这个世界,能与邀月一争长短的人非燕南天莫属,一个“明玉功”,一个“嫁衣神功”,打起来的话,堪比火星撞地球。
“燕南天,他不是已经废了吗?”
十六年前燕南天遭五大恶人暗算,全身经脉尽断,只因身体异于常人靠着一口真气活下来,却也如活死人一般。
就连邀月也以为燕南天从此废了,再也不可能站起来。
一个废人,邀月当然不会放在眼里。
“就算燕南天活着好好的,邀月也不会怕他。”邀月又加了一句,目光睥睨,一副丝毫不将燕南天放在眼里的气势。
江渔对此倒也没有多少异议。
当初,江枫夫妇死后,邀月并没有毁尸灭迹,故意将“小鱼儿”留下,本意就是让燕南天知道,江枫夫妇的死与移花宫有关,你大可将“小鱼儿”培养长大来移花宫寻仇。
如果她惧怕燕南天的话,绝不会这么做。
江渔好奇道:“邀月连燕南天都不放在眼里,那什么人会让她有所忌惮?”
邀月深邃的神色中掠过一丝悲凉,似乎在回忆着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却又不希望再次面对。
“铜先生……”
将邀月愣神,江渔轻声唤道。
邀月回过神来,淡淡地道:“这个人,我只希望他永远不要再出现,他若出现,只怕,天下将大乱。”
江渔将这个世界的厉害人物仔细过了一遍,依然想不出还有谁强过邀月的。
“他是谁?”江渔愈发好奇,问道。
邀月摇了摇头,道:“我不会说的,你也最好不要想知道,因为,知道的越多,对你越没有好处。”
江渔见她说的如此神秘,如此恐怖,又怎能不放在心上?
可是,邀月执意不肯说,他也没有办法。
“不说就不说,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江渔把头扭到一边,顿了顿,他看了看依然还在吃酸梅的邀月,道:“那好,我不问就是,不过你能告诉我……你有蓝颜知己吗?”
邀月甩手一个梅子扔过去。
江渔连忙歪头一躲,那颗梅子恰好飞落进江玉燕的嘴里。顿时,她被酸的眼泪哗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