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推倒,区别是很大的。
顿了顿,江玉燕又道:“两位姐姐,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江少侠已经有了心上人,这么做不仅让江少侠被误会,也惹得姐姐生气, 我……给你们磕头谢罪。”
说完,她真的连连磕头起来。
听了“心上人”三个字,铁心兰和铁萍姑的眼神中都忽然闪现一丝异样的光芒。
江玉燕磕完头站起身来,已经是梨花带雨,凄然说道:“我就是个不祥的女人,不该留在这里惹人嫌弃,我还是赶紧走,不然真的成为罪人了。”
她便要冲出去, 忽然被铁心兰一把拉住。
“江姑娘,你这一出去,万一又被万花楼的人遇上可怎么办?算了,既然误会已经解开,这也不能完全是你的错,这样吧,你到我们的房间,看你伤势这么重,我那里有疗伤的灵药帮你涂些,等事情解决了再说吧。”
江玉燕激动道:“姐姐真是好人!”
铁心兰道:“我叫铁心兰,她是铁萍姑,我们都是好人,你不用怕,走吧。”
江渔眼睁睁的看着铁心兰和铁萍姑将江玉燕带走,感到很是无语, 同时又感到可笑。很显然,这两个女子已经被江玉燕骗了。
江玉燕真是好手段,很刺激。
当然, 江渔并不担心江玉燕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此刻的她, 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保,还没有害人的动机,也没有害人的能力。
咚!咚!咚!
忽然传来敲门声。这么礼貌的敲门,基本上可以排除某些人。
江渔打开门,是客栈的店小二。店小二神秘兮兮地递给他一张纸条,一言不发,便立即离开。
他展开纸条,就见上面写着一行行字。
这些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
不是只有江别鹤才会收买人,这个他也会。为了能够随时掌握江别鹤的信息,他专门收买了一个江别鹤身边很亲近的人。
一旦有什么消息,那人就会在第一时间通过客栈的店小二把纸条传到他的手上。
当初,江别鹤和花无缺前往地灵山,江渔就很快得到消息,才有充足的时间准备,从而一举揭穿江别鹤的阴谋。
这么快又来了消息,这个消息当然非常的重要。
消息一共有两条,一条是关于江别鹤的, 另一条是关于花无缺的。
关于花无缺的消息是, 他与同行的女子已经离开江府,连夜出了荆州城。离开江府,在江渔的意料之中。
江别鹤心机之深,见花无缺有利用价值自然是格外讨好。
正因为如此,在地灵庄的时候他才逃过一劫。不过,花无缺碍于人情维护他一次,但认清了其品性,绝不会再与之有瓜葛。
可是,奇怪的是,花无缺为何突然离开荆州城?
花无缺的使命就是杀了他,在没有完成任务之前突然就走了,这……会不会有诈?想了想,可能性不大。
堂堂无缺公子又怎么会玩阴的?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和身份。
与他同行的那女子,自是怜星无疑。师徒俩一起离开,最大的可能就是发生了一件比杀他还要重要的事情。
不管什么事,对江渔当然是好事。
本来他还考虑着该如何处理他和花无缺之间的恩怨,现在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
另一条消息:江别鹤失踪了。
对此,江渔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江别鹤偷鸡不成蚀把米,在地灵庄弄的灰头土脸,名声一落千丈,荆州城是绝对待不下去了。加上知道江渔一定不会放过他,如今就像是一条丧家之犬。
玩失踪是他的拿手把戏。
当年他背叛主子江枫,遭到燕南天追杀,就马上玩失踪。等到再次露面,已经成为江南大侠。
这次失踪后,会不会又变换一个什么身份?
江渔眯着眼睛,眼神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江别鹤的结局。
华灯初上。
江渔推门而出。几经辗转,所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那万花楼。
万花楼。
每当夜幕降临,正是万花楼最热闹,最繁华的时候。对于一些达官显贵以及浪荡公子哥,美好的生活刚刚来临。在这里,他们可以尽情享受,醉生梦死。
一间屋内。
下面站着一名下人回报道:“主人,小人已经打探到,那江渔就住在城东的那家客栈,有人看见,他确实带着一个姑娘进去,应该就是那江玉燕。”
“城东只有一家客栈,金风玉露,很好。”
高高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的魏麻衣脸色阴沉,目露凶光,道:“听好了,多带些人手,配上最精良的弩箭,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杀了江渔。”
想到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江渔逃掉,魏麻衣感到很没面子。
这一次,他一定要把面子找回来。
正说着,一个鼻青脸肿的龟奴神色慌张地走进来,道:“主子,那个抢姑娘的小子又来了。”
那龟奴的伤,当然就是被江渔打的。
所以他对于江渔的印象极深刻,一见到人,就吓得赶紧来通知万花楼的老板魏麻衣。
“什么?”
魏麻衣也曾见过胆子大的,但没有见过胆子这么大的。刚在万花楼门前抢走一个姑娘,转眼间就又来了。
难道他不知道万花楼正满天下找他?
竟然主动送上门,那太好了,省得麻烦,可以直接灭了他。
“他已经进来了吗?”魏麻衣问道。
那龟奴道:“还没,不过也快了,主子,这小子好奇怪,就像个没事人,脸上还一直保持着微笑。他的笑容很古怪,咱这里好多姑娘都被他迷住了,也不去接客了,专门等他进来。”
魏麻衣大怒,拍案而起,道:“我今天就让他有来无回。”
正要走出房间,他忽然顿了下,道:“把姑娘们都撤走,一个也别剩下。”
那龟奴为难道:“主子,这样不太好吧?现在是正红火的时候,把姑娘们都撤走,那些客人闹起来可怎么好?”
魏麻衣瞪了他一眼,道:“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