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两人已经发生过一次厮杀,虽然斗的平分秋色,难分高低,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花无缺游刃有余,实力应该在江渔之上。
如果一旦要分出生死,只怕死的人会是江渔。
铁无双等人受江渔救命之恩,自是不希望他出事,但毕竟牵扯到移花宫,并且不知背后缘由,旁人也实在难以插手。
面对花无缺的挑衅,江渔的眼神中露出两道寒光。。
“花无缺,你想杀了我,其实吧,我更想杀了你。”江渔道:“你们移花宫与我有杀父杀母之仇,焉能不报?”
花无缺一怔,这一点他还真没有想到。
铁无双本还想着,这位江少侠很是聪慧,或许能想到什么办法避开与花无缺这一战。没想到他与移花宫竟有如此深仇大恨。
父母之仇不同戴天,这一战看来是真的避免不了的。
花无缺道:“既然如此,你要为你父母报仇,而我要执行师尊的任务,也就不必再浪费时间,动手吧。”
“这一战当然非打不可,但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江渔叫嚷道。
花无缺道:“你还想说什么?”
江渔道:“邀月和怜星逼死我的父母固然可恨,但还有一个人,他本是我父亲的小小书童,却为了自己的利益,勾结十二星相并出卖主子的行踪,导致他们耽误行程才被邀月和怜星追上,花无缺,你觉得这个奴才该不该死?”
花无缺一怔,这故事怎么听着眼熟?
铁无双吃惊地看着江渔,道:“江少侠,令尊难道是……江枫?”
江渔道:“正是!”
铁无双激动道:“老夫与江枫公子曾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江少侠你竟是故人之子,好!太好了!”
然后,他向江别鹤望去,道:“江少侠既是江枫之子,想必不会认错仇人。江别鹤,你,只怕就是那个书童江琴吧?”
江别鹤冷冷地道:“我不是。”
“江枫死有十六年了,就算这个江渔当真是他的儿子,当时应该还在襁褓中,怎么可能记得仇人的相貌?”
铁无双一听倒也觉得在理。
不过,如今了解到了江别鹤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相比之下,更相信江渔的说辞。再说,父母之仇,又怎么可能在这件事上胡乱指认?
当然,江别鹤一口否决,倒也很难让他自己承认。
江渔道:“江琴,江别鹤,难道不觉得太巧了吗?一琴一鹤,琴鹤本是最风雅美好的事物,你不仅不要了琴,还别了鹤。”
江别鹤道:“你这是牵强附和,不足为信。”
江渔道:“那我再说一件巧事,大家都知道江枫有个称号叫‘玉郎’,而江别鹤把自己的儿子取名江玉郎。”
江别鹤道:“我给犬子取这个名字,正是仰慕昔日江枫的风采,有何不可?”
“江别鹤,我看你真是死鸭子嘴硬。”江渔道:“想要调查清楚你的身份来历又有何难?你老家在何处?小时候念的哪家私塾,邻居都有谁?怎么学的武功,你的师父是谁?我就不信一个人能够凭空出现,当然,我相信你一定编造过这个身份,但假的总归是假的,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这样你的破绽就会越多。”
江别鹤听了,顿时脸部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正如江渔所说,他确实编造了自己现在这个身份,包括何方人士,师承等等,但编造的都比较含糊,当然,以他如今的名声,一般人也不会较真。
但是,真要是较真起来,他的这个身份根本背不住查。
赵香灵马上说道:“江少侠,我认识一位天机阁的朋友,他们最擅长打探消息,我找下这位朋友,应该很快就能查出江别鹤以前的身份。”
江渔摆了摆手,道:“不用麻烦了。”
然后对江别鹤道:“我之所以说这些多,是给你机会让你自己承认,其实,你就算不承认又如何?这世界还是看谁的拳头更硬。”
“花无缺,等我杀了江别鹤报了仇,咱们再好好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