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走?”江玉郎怒了。
这时,那艄公缓缓地解开蓑衣,拿掉斗笠,呈现的是一名英俊的白衣少年。
江玉郎终于觉察到情况不妙,道:“你……你是?”
“在下移花宫花无缺。”白衣少年看起来很温和,也很谦卑,说话间冲着江玉郎拱了拱手,表达了礼数。
江玉郎吃惊道:“移花宫!”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默默无闻的艄公竟是名满天下的移花宫的弟子。可是,此人为何要扮成一个艄公?
“原来是花公子,久仰久仰,刚才的事情真是见笑了。”
江玉郎脸皮之厚,换做是常人遇上这种事情,不管是恼羞成怒,还是恐惧,都绝不会像他那么表现的自然。
刚才的事情,就像是从未在他的身上发生。
花无缺道:“这位铁姑娘,是在下的一个朋友,你如此轻薄他,在下实在看不过眼,还请赐教。”
江玉郎心头一颤,道:“花公子,这是一场误会,我……不知她是你朋友。”
花无缺朗朗声道:“就算铁姑娘不是在下的朋友,她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此等行为着实令人不齿,今日被我遇上,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江玉郎大为懊恼,不明白为何每次想干点什么,都发生意外。
虽然尚未与花无缺动手,但他深知移花宫高手如云,岂是他能打得过的?想了想,他抱拳道:“花公子教训的极是,在下知错了,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戏份十足,完全一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态度。
“这种把戏你以为能骗得了我?动手吧。”谁知,花无缺根本无视江玉郎的表演。
江玉郎知道难以幸免,忽地,他出手如电便欲掐住铁心兰的脖子。他看得出,花无缺对铁心兰极为关心,只要抓住铁心兰当人质,或许可以逃过一劫。
刚要动手,忽然,一条身影倏忽而至,夹带着一股玄力,硬生生将江玉郎的手震开。
见对方武功果然了得,江玉郎犹如困兽之斗,发起狠来,连连出拳,希望可以杀出一条血路逃走。
然而,与花无缺的实力悬殊太大,他的招式被完全压制。
这还不算什么,花无缺的手指快若闪电,一连在江玉郎身上戳了十多下。每一下击中身上的穴位,都能他疼痛难忍,苦不堪言。
江玉郎从未遭受过如此大的伤害,宛如全身的每一寸肌肤撕扯,所有的经脉断裂,上下的骨骼破碎,令他在生死边缘来回十来次,这种感觉要多酸爽有多酸爽。
啊!
啊!
啊!
夜幕之下,一次次传来江玉郎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光听声音,就知道江玉郎此刻遭遇了多么大的痛苦,简直就像是在人间炼狱一般。
不等江玉郎稍稍喘一口气的瞬间,花无缺又是轰然一拳。
这一拳刚猛无比,顿时江玉郎倒飞出去,越飞越远,过了很久很久之后,隐隐可以听见“啪”的水花四溅的声响。